“我的老天爺,你不會實在嚇我吧。”段宸嚇得直接坐在沙發上,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拍著自己的胸脯,上下順氣,怪不得今天就把酒挖出來了,感情是分手酒?
還是他們四坐在一起喝,這是什麼事啊。
“你倆這幾年不是挺甜蜜的,幹嘛要離婚,還有你之前說心甘情願嫁給蔣延都是騙我的?”
段宸不可思議的道,後來段家翻盤後他還曾問過段瑜,要不要和蔣延分開,畢竟家族的事情不該拿一個小輩的幸福做犧牲,只要段瑜說不願意,哪怕天涯海角,做哥哥的也會幫他,只是那時候的段瑜對他說,哥,我是自願的,這條路我心甘情願,我現在過的很幸福。
“我有那麼喜歡他嗎?”段瑜捫心自問,喜歡或許有一點,只是這似乎並不能支撐他繼續這段婚姻。
毫無根基的婚約和聯姻並沒有區別,他熱愛自由,不想被所謂的豪門聯姻所束縛。
“怎麼沒有,前兩年蔣延出差在國外住院,你看看你當時急的,得了重感冒還恨不得立馬飛過去寬衣解帶的照顧人家,這不是愛是什麼。”
“還有那次馬場,你倆勝負欲上來,非要比出個勝負,結果跑到一半馬發狂沖出圍欄,要不是蔣延死死勒住了韁繩,你倆說不定都變成懸崖下的兩個墳堆了。”
“你倆愛的連命都不要了,你現在跟我說你要離婚?”
這五年他們秀恩愛的次數太多,段宸覺得他講一晚上都講不完,也不知道弟弟突然發什麼羊癲瘋說要離婚。
是他顛了還是他顛了?
“還有那協議你是真的放在心裡了?”
他知道這個協議的存在,可是他又覺得,兩人的感情完全超過了所謂的協議,他曾旁敲側擊過,可弟弟似乎並不願提起協議的事,只說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段瑜,不要讓外物左右你的判斷,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想了想段宸又道,幾次見面,弟弟總是心不在焉,怕是陷進了這個牛角尖裡。
“一份協議,一瓶酒都不能代表什麼,感情是我們每個人都無法控制的事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人比自己清楚。”
“與其被那些外物幹擾,倒不如將其他的一切通通拋掉,只看自己想不想要。”
“當然無論你最終的選擇是什麼,哥哥都會支援你,段家永遠都會是你的後盾。”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說到底他們之間還是存在著裂縫。
段宸想到沈淩柯回來時候的勢在必得,輕輕嘆了口氣,為自己爭取一絲機會,那本就是很勇敢的事。
他們沒有任何立場去譴責。
幸福五年的婚姻,在此刻終於迎來了醞釀已久的風暴。
等段瑜回到房間的時候,蔣延已經閉眼躺在了床的另一邊,指標隨後指向淩晨兩點的方向。
段瑜躺在另一邊,望著天花板發呆,忽然指尖微勾,一雙大手拉扯住他的無名指,黑暗中,他偏過頭看著對方。
“為什麼把酒挖出來。”蔣延問,他睜著眼睛,眼裡沒有絲毫睡意。
“想嘗嘗味道了。”段瑜道,他本想掙脫開相觸的手指,可他的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抵觸蔣延的靠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段瑜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描繪出他手指上的紋路,溫暖,有力的包圍住自己的指尖。
“沈淩柯過生日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的告訴你,你也會來一樣。”
“擅自將我們八十歲的禮物拿出來,是不是該對我有點補償?”見段瑜沒有反抗,蔣延深吸一口氣,指尖試探著進入,緩緩靠近他的手心停留,最後十指緊扣。
他知道,段瑜同他一樣,都不知道這瓶酒的存在,可這並不妨礙自己找他算賬。
那明明是屬於他八十歲的禮物。
“你想要什麼補償。”段瑜反手將他的手握住,順著他強有力的手臂向上劃,他先是點了點他的喉結,滾動後又點了點他的唇角。
“這樣,還是這樣?”段瑜忽然有些好奇,自己對蔣延的容忍度到了哪一步。
這是挑逗,也是蓄意勾引。
蔣延喉結滾動,手臂青筋繃起他輕而易舉的將人拉進懷裡,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