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傍晚,段瑜在他懷裡突然想要耳機聽歌。
“就在那個抽屜裡面,小小的,就放在最外面。”
抽屜離的很近,幾乎不到一臂的距離,蔣延只需略微伸手就能夠到,他拉開抽屜,順從的在段瑜說的邊緣處摸索著,直到摸到一個小巧的東西,橢圓形狀的這才拿出來遞給段瑜。
臥室裡只點了個落地燈,光線昏暗,段瑜若無其事的接過,想要開啟,可不知怎麼的,根本找不到開蓋,便湊近落地燈想要仔細看看。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嚇得差點將手中的玩具扔飛出去。
“蔣延!你t的精蟲上腦是不是。”段瑜瞬間炸毛,嘴裡的髒話像是不要錢的吐出來,僵硬的拿著玩具臉色爆紅。
黑燈瞎火,孤男寡男,幹柴烈火,還給他這個,什麼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無緣無故被罵的蔣延順著聲音望去,只覺段瑜炸毛的莫名其妙,他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竟然拿還敢罵自己混蛋。
“怎麼了?”他不解道。
“還說怎麼了,你看看你給我拿的是什麼!”見蔣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段瑜氣的將那東西扔到他的身上,捲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個倉鼠一樣,確保自己只有兩隻眼睛漏在外面。
蔣延拿起來,視線太暗,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於是他開啟身旁的臺燈,手上的東西一瞬間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確實不是耳機。
蔣延想,他翻弄著只有雞蛋大小的東西,思考著眼前的這是什麼,突然,他看到了這個東西底部有一個開關。
摁下去,這枚“雞蛋”立馬不老實的彈跳起來,發出嗡嗡的響聲。
蔣延:……
“怎麼不說話,要不說成嚴重點,骨折怎麼樣?”阮於寒看著蔣延道,這骨折可算是個大病了。
“嗯。”思緒回籠,蔣延沉聲道。
很快,段瑜走了回來,他不動聲色的朝著床上看去,此時的蔣延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是病美人。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阮於寒連用兩句不得了了體現事件的嚴重性,段瑜的心立馬提了上來,就見他又道:“他那裡骨折了,你說說你們到底到底完了什麼劇烈運動?都結婚五年了,這熱情也是依舊不減啊,都不知道收斂點。”
都是熟人,阮於寒的騷話更是口無遮攔。
原本臉皮還留有餘熱的段瑜臉色瞬間嚇的白了起來,他扭頭去看蔣延,就見他撇過頭,一副重病不願搭理自己的樣子。
段瑜:“那要不要做手術?”
“嗯,不用,我已經幫他正骨好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得多加照顧,好好觀察小蔣延的情況,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作為老婆嘛,未來的幸福肯定得你上心啊。”阮於寒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他甩了甩發酸的手,裝模作樣的寫了好幾種藥。
臨走前還特意單獨囑咐段瑜:“那裡很脆弱的,你這幾天注意一下晨勃還有能不能使用,如果不對勁,一定要及時就醫。”
段瑜眼下也顧不上阮於寒的騷話,心想要是真不行了他可就真的慘了。
送走了聒噪的人,段瑜一聲不吭的回到臥室,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蔣延,默默躺到了沙發上,心中十分後悔剛才的那一腳。
風水輪流轉,看來這幾天他得睡沙發了。
段瑜本想著睡到隔壁的次臥,可是隔壁次臥的床竟然到現在都沒修好,只能作罷。
他關了燈,爬上早已沾滿蔣延氣息的沙發。
“過來。”蔣延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段瑜不動,等著他的下文。
“你不在床邊照顧我,離那麼遠是想等著我爬過去找你嗎?”蔣延壓著聲音,仔細聽還能察覺到埋怨。
段瑜在沙發上思考了幾秒,想了想還是抱著被子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