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段瑜磋磨的,蔣延心道,五年後的所有都如他所願了,除了這個不聽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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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瑜一早醒來,起床洗漱一氣呵成,在看到手上的戒指時,他摘下,隨手放進了珠寶櫃裡。
好巧不巧,剛出臥室,就和蔣延打了個照面。
段瑜沒好氣的輕哼一聲,揚著下巴走下樓梯,看都不看一眼放在桌上的早餐徑直出門。
蔣延慢了他幾步,視線緊隨著他,直至身影消失。
“你們兩個這是吵架了?”陳姨從廚房走出,將最後一鍋湯放在餐桌上,見狀問道。
蔣延幽幽收回視線,扯了扯領口,又給自己整理起衣袖確保得體。
“夫夫之間,吵架是常有的事,床頭打架床尾和嘛,不過,我打掃房間的時候在次臥發現了少爺的生活用品,你們……”
陳姨狀似猶豫,見蔣延目光看過來,這才繼續道:“哎呀,前段時間,我侄子和侄媳婦就因為一點小事吵架了,本來坐下來心平氣和說幾句就可以的,誰成想我那侄子是個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的,連句道歉都不可能說。”
“結果呢,侄媳婦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走這就是小半年,前幾天剛回來,還帶了個新男友,鬧著要離婚呢。”
陳姨說的繪聲繪色,彷彿那場面就在眼前,手中的鍋鏟在此刻像是有魔力一樣,更是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人家都帶著新歡回來,一看就是帶著必定要離婚的決心……”
蔣延聽著臉色肉眼可見的凝重起來。
“哎,要我說,這分啥都不能分床睡,分房那就更不行了,有話還是說開的好,你們是我看著結婚的,脾性我都清楚,段瑜少爺心裡是有少爺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想你想到去公司不是。”
陳姨嘆了口氣,蔣延是她一手拉扯長大的,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心中想什麼?
這兩天兩人形同陌路,相看兩相厭的狀態,她看的也不是滋味。
少爺從小一個人孤單慣了,處理感情沒太多經驗,就連當初段瑜少爺第一次來別墅也是,哪有看人受著傷還讓人打地鋪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疼人。
如今結了婚,吵了架也是,男人嘛低頭認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惜的是,這倆人都是男人,也同樣的死倔不肯先對方一步低頭。
真是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少爺,馬上要到你們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日了,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陳姨再次提醒道,她記得去年,兩人去了馬爾地夫旅遊度假,回來的時候還給她帶了當地的紀念品。
只是小矛盾,說不定散散心就又恩愛了。
蔣延看著桌面陷入沉思,五年後的段瑜或許是愛自己的,可五年前的段瑜他清楚的很。
要不是有協議掣肘著他,怕是直接像只小鳥一樣飛走了,就像昨晚,如果不是阮於寒告訴自己,不知道又會和某人快活到幾點。
有了家還在外面花天酒地,還敢跟自己鬧離婚。
蔣延眼神微眯,他們的協議還有2個月,這期間,段瑜是自己的所有物。
他要在這期間,建造一副新的,囚禁段瑜的牢籠。
“陳姨,房間的事”
“包在我身上吧少爺。”陳姨接過話茬,嘴裂的開心,她家少爺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蔣延點頭,沒在多說,隨意吃了幾口早餐,想起段瑜臨出門時的裝扮,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主臥的門被鎖上,蔣延意外的垂眸看了眼把手,隨後慢悠悠的轉身回房間拿了把鑰匙將門開啟。
屋子裡什麼都沒變,除了段瑜隨處可見扔掉的衣物,尤其是衣帽間。
蔣延剋制住自己想要收拾的沖動,跨步朝著首飾臺走去,視線掃過,最後,落在了一處黑色的耳釘上。
今早,段瑜的右耳帶的就是這只。
黑色的耳釘拿在手上,像顆精巧的小痣一樣矚目。
蔣延站在鏡前,緩緩將針推向自己的左耳,這是自他穿過來後,第二次帶耳釘。
第一次也是在同樣的位置,他側身,段瑜俯身靠近摸著自己的耳垂。
蔣延看了一會,又拿出發膠將頭發梳到耳後,直至那顆耳釘明晃晃的全然出現,這才滿意的點頭踏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