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指示,蔣延衣領微敞身姿筆挺的朝著裡面走去,直接就看到了最中間坐著的三人,也看到了沈淩柯身旁還有著酒水的半杯酒。
終光和老餘同樣被這不小的動靜看過去,正巧和蔣延打了個照面,皆是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話。
“終光,都怪你,走到哪都有要離婚的夫夫。”老餘湊向終光小聲吐槽,他還沒消化他們結婚的事實呢,這就直接見到本人了。
“那你見了我那麼多次你老婆怎麼還不跟你離婚。”終光白了他一眼,默默將噎住的老餘推開。
他們不像嘴賤話又多的阮於寒,會主動和對手打招呼。
“你來這裡幹什麼。”段瑜出來,包廂裡的燈光像是聚光燈一樣,頓時鎖定兩人。
蔣延眉目松動,下意識朝他走近,在距離一米前停住腳步,壓低聲線道:“段瑜。”
段瑜後退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疏離又陌生。
“有事?”
眉心輕擰,蔣延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了下來,眾人心裡紛紛捏了把汗。
“你的戒指落在家裡了。”他緩緩將手伸進西服中,燈光的照耀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子耀眼奪目,然後,手中出現了另一枚同款戒指。
“哎???”
離得近的同學聽到這句話爆發出一聲疑惑,他們看著彼此,皆是滿眼的不可置信。
剛才蔣延說什麼?
“你有病?”段瑜怪異的看著莫名其妙的蔣延,猜測他是不是吃了什麼假藥,大半夜追他過來就是為了所謂的戒指?
“婚戒都不戴,你是想出來獵豔?”在段瑜驚愕的目光中,蔣延緩緩抬起他的手,想要將那枚戒指戴上去。
“蔣延,你發什麼神經。”段瑜一把拍開他的手,他實在搞不懂今天這是走的什麼棋。
“我只是來給你送戒指而已。”見他抗拒,蔣延焦躁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他不顧驚掉下巴的旁人,看向沈淩柯再次語出驚人,“正好,也可以澄清一下當年你和別人結婚的誤會。”
所有人都想起,當年論壇上沈淩柯發紅包的事件。
“所以,和段瑜結婚的不是沈淩柯而是蔣延?”
“老天,這是什麼走向,死對頭變夫夫了。”
“你來就是為了搞亂我們同學聚會?”此時的段瑜哪裡還不清楚蔣延的目的,他嗤笑,眼裡更是隱隱冒出火氣:“關於離婚的事,終光會代替我跟你談。”
他沒想到,蔣延會這麼幼稚,以這樣的姿態宣告他們兩個人的關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吃瓜同學呆呆的看著結婚又鬧離婚的兩個風雲人物。
誰能告訴他們,這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沒看到蔣延出現前,所有人內心預設的都是沈淩柯和段瑜是一對。
僅僅比其他人早知道幾分鐘的餘光和終光見他們一幅幅比自己還驚訝的面孔,心裡都平衡了不少。
瞧!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驚天大新聞。
“嗯,我們回家談。”蔣延沒有拒絕,他今日的目的以達到,剩下的更不會操之過急,段瑜這個喜歡炸毛的生物,就要慢慢順著他的毛發安撫。
而他會是哪個最有耐心的獵人,慢慢將他吞入腹中。
“鬼t的要跟你回家。”段瑜氣的頭皮隱隱發麻,今天的蔣延的一切怪異行為簡直像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處處都想要激怒他。
看著那張十分欠揍的臉,段瑜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發癢的拳頭直接朝著他欠揍的嘴角砸去。
拳風冷冽,熟悉的招式再次出現在眼前,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