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的上車,緩緩駛出別墅。
在段瑜不知道第多少次瞧瞧看向主駕駛,蔣延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想看就直接光明正大的看。”
段瑜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他覺得如果自己一直看他,他一定會更愛自己,這是獎賞,他才不給。
當了那麼多年的死對頭,突然得知死對頭暗戀自己這件事,段瑜表示心情很複雜。
安靜了幾分鐘,段瑜終究是沒忍住還是問了句,“你從高中就喜歡我了吧。”
剎車猛地收緊,兩人習慣性的前伸,緊接著便是蔣延完全不符合年紀的一聲,“哈?”
他擰著眉,看向那惡毒的嘴巴,是有什麼自信讓段瑜做出這麼荒唐的猜想的?
想到高中時自己對段瑜壓制不住的勝負欲,他磨了磨牙。
“怎麼,被我戳穿小心思了?”段瑜高傲的扭過頭,“那張照片我都看到了。”
“什麼照片。”蔣延不明所以。
“還哪張,難道你還有很多張?”段瑜疑問的語氣帶著一絲肯定,“就那張我穿著校服坐在樓梯口吃冰激淩的那張。”見蔣延這幅樣子,段瑜更加確信五年後的段瑜不知道這件事。
蔣延皺眉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臭了起來,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我不知道,我高中時候沒有喜歡你。”而是想幹掉你。
最後那句話,蔣延自然是沒有說出來,不過他有必要澄清一下這個荒謬的傳言。
“那你說這個照片哪來的?剛才……媽……都給我看了。”這聲媽叫的遲疑,像是燙舌頭一樣。
“隨你怎麼想,反正不是我拍的。”蔣延臭著臉否認。
雖然是他拍的,但他絕對不是出於喜歡的目的,高中那時候,他和段瑜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每次碰見少不得各種鬥爭,無論是跆拳道還是學習,兩人永遠分不出勝負,這讓當時的他很是氣餒。
於是,他當時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在某次課間下樓時又撞見段瑜,他坐在走廊處說著話,笑的十分礙眼,很是欠揍,讓他想直接朝著那臉給上一拳解氣。
再後來,那張照片被列印了很多張,掛在了家裡的人形木樁上,打到稀巴爛便再次換上那張新的欠揍臉。
如果不是段瑜突然提起,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想想起這麼尷尬又幼稚的畫面。
可他偏偏又不能坦白,理智告訴他這樣做只會讓事情更加麻煩。
“欲蓋彌彰,我懂,我懂!”段瑜心中舒爽,察覺到自己又壓了蔣延一頭,感嘆自己的魅力,在他看來蔣延漏洞百出的一句解釋無疑是死鴨子嘴硬的表現。
段瑜想,從死對頭到婚姻關系這個階段,一定是蔣延死乞白賴求著他的,畢竟他從高中就暗戀自己。
“你說你,那個時候愛上我是不是很痛苦?畢竟我們兩家是那種關系,還有那次數學建模比賽結束,你還去欺負一個剛剛跟我表白的女孩,你可是暗戀,怎麼醋勁那麼大。”段瑜心情好,連帶著身形都靠近了些,雖然他還是將對方視為死對頭,不過這並不妨礙自己多問幾句。
“我喜歡你,我承認了。”將車停靠在家門口,蔣延轉過頭,突然一本正經道。
段瑜愣住,心想果然是露出馬腳了,剛想嘲諷幾句卻被蔣延接下來的話徹底驚住。
“我們兩情相悅,那今晚我們做口吧!”
段瑜頭皮瞬間炸起:“我……我腰還疼呢。”
“沒關系,我.動!”說著,蔣延喉結滾動,鎖定他的剛才說個不停的嘴唇,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