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洗完熱水澡的段瑜暴躁的將手機扔在一旁,揉搓著碎發,低聲罵了一句。
他段瑜,一覺醒來和死對頭已婚五年,並且還是眾所周知的恩愛夫夫,夫夫甜蜜,如膠似漆……
無論哪一個詞彙單拎出來都是讓22歲的他原地爆炸的程度。
不可能!
段瑜挺身而起,自己是什麼德行他還是清楚的,依照他的性格,就算死也不會和死對頭結婚!
協議結婚四個字在腦海裡猛然閃過。
他打起精神,環視起自己生活了五年陌生又熟悉的房間,仔細翻找,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地方,最終,他在床頭櫃處頓住。
一抽屜的不可說被堆得滿滿當當又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裡面,看的出來是有被人精心保養過,曖昧旖旎的氣氛,甚至有一個還在無聲的震動著,昭示著它強大的存在感。
屁股痛感更加清晰。
腦海裡荒唐的念頭閃過,這混球玩的這麼花?
抽屜猛地被關起,段瑜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掉身體的不適,試圖平複心中的驚濤駭浪,想了想到底還是開啟了抽屜將那礙眼的東西關掉。
他不得不合理懷疑一件事情的真實性,難道他們真的是什麼傳言中的真愛夫夫?
他雖然不是什麼守身如玉的老古板,不過和死對頭在一起做,段瑜試著想了下兩人一上一下的畫面,只覺眼前一黑。
和那張毫無慾望的臉怎麼做?
——
“蔣總,這麼晚,再不上去,少爺怕是要催了。”李特助將漆黑的邁巴赫停在別墅前,扭頭朝著身後閉目歇息的總裁,今日宴會總裁喝了不少,怕是已經醉了。
聞言,蔣延費力的睜開眼,抬手壓住眉心,嗓音低沉,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眼裡的清明,還有些懵逼。
他下車,看向眼前熟悉的別墅,定定的站住腳步,誰能告訴他,和段瑜跌下樓梯就穿到了五年後?還是在一處酒會上?
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作為一個高材生,蔣延是斷然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超現實現象。
在酒會上待了幾分鐘,在眾人莫名的調侃下,他藉著酒勁回到車上,先是拿著手機翻看了一遍,總算知道了五年後是個什麼情況。
很好,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想範圍內,繼承家業,手握大權,除了自己娶的老婆。
他是犯了什麼邪,敢娶段瑜那座瘟神?
身體內的酒精上頭,他頭痛的捏起眉心,酒會上眾人的吹捧調侃,句句都在表明自己是個寵妻狂魔。
他寵段瑜?蔣延內心嗤笑,他們不互相打死對方都算好的了,昏迷的前一刻,他可是下了狠手的。
依照兩人的關系,打死他都不信其中沒有隱情,政治聯姻還是契約結婚?蔣延想不明白,兩人的家事根本用不著這些,更何況還有世仇。
自己的婚姻為什麼這麼慘?
人臉識別成功,門鎖開啟,緊接著一道電子機械音傳來,“歡迎主人回家。”
蔣延沉目,大廳內昏暗,並沒有人,透過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二樓的臥室亮著燈。
他跨步走近,在門前停住,死對頭變夫夫,怎麼看都是很驚悚的存在,想想兩人婚後的相處模式,蔣延合理懷疑,門對面的段瑜會不會在一開門猛地給自己一拳頭?
預料中的陰謀沒有到來,他成功進到臥室,房子還是那個房子,可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樣,巨大的歐洲古典的軟床,色彩繁雜的配色,和諧又亮眼,和五年前只有黑白灰的臥室大相徑庭。
貓爬架上豆包睜開眼,翻了個身慵懶的躺在貓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