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摸摸後腦勺,剛一動,斯夜白就醒了。
伸手摸摸他的臉,問:“感覺好點沒有?”
時辰發現斯夜白眼底有疲憊的痕跡,“嗯。”難道斯夜白照顧了他一晚上?
他難得乖巧,可見是真的受了驚嚇。
斯夜白低頭親了親他的手,聲音越發輕柔:“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宿主需要喝水,並曬三十分鐘太陽。]
時辰全身癱軟,要起身出去曬太陽,根本不可能。
暈眩又席捲而來,他必須馬上出去。
沒辦法,現在唯一能幫他的只有斯夜白,“我想出去曬太陽。”語氣都沒以前那麼強勢。
可能是這句話包含了很大的期望,看人時,那股子囂張不自覺地散去,
斯夜白的心髒像被羽毛輕輕掃過,癢癢的,十分難耐。
於是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彎腰將人抱起。
“還要喝水。”
抱在懷裡後,懷裡的人又得寸進尺地提出了要求。
“嗯。”
斯夜白樂於他提出要求,這樣才代表他沒事。
時辰就這樣被抱著來到室外。
中間遇到其他人,就把臉埋在斯夜白的肩窩。
然而他一這樣做,斯夜白就低笑一聲,好似是在嘲笑他臉皮這麼薄。
過分了。
花園裡,斯夜白抱著人坐在木椅上。
吩咐傭人去拿一些甜點和水出來。
另一個傭人要過來撐開遮陽傘,斯夜白一個眼神過去,傭人立刻退回原處。
他沒這樣抱過人,但是感覺還不錯,所以暫時不想別人打擾。
曬到太陽後,時辰的暈眩感消失了。
他坐在斯夜白懷中,耳邊能聽到斯夜白的心跳聲。
不過,“你可以讓我自己坐。”老抱著算什麼事?
斯夜白低頭,問:“你確定?”
沒等時辰開口,斯夜白的手臂真的松開。
沒有支撐,時辰直直地向後滑去。
眼看就要摔下去,斯夜白突然把他攬了回來。
經過這麼刺激的事,時辰沉默。
他安安靜靜靠在斯夜白胸前,不想來第二次。
斯夜白用下巴蹭了蹭他,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