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夜白靠在牆邊,一動不動。
時辰幾步跑過去,“斯夜白,斯夜白!”用手指試探斯夜白的鼻息。
幸好還好氣。
不等時辰把人扶起,門突然又被人從外關上。
“李哥,裡面有人。”
“還不快關起來?”
是外面那群人回來了。
他們給門重新上了一道鎖就匆匆離開。
以至於沒聽見時辰的喊叫。
房內重新被黑暗籠罩。
時辰知道再喊下去也不會有人聽見,不如坐下來節省體力。
他挨著斯夜白坐下,扳過斯夜白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
這下可好,兩個人全被關,只能把希望寄託於齊聲。
斯夜白發出無意識地呢喃,他在夢裡拼命地想抓住什麼。
那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無論他怎樣努力也抓不住,那種無力感讓他既悲傷,又絕望。
忽然,有道熟悉的氣息湧來。
它包裹著淡淡的甜味,稍稍撫平了他疼痛的心髒。
於是,他迫切地想抓住,至少夢裡才不會那麼難過。
時辰坐得好好的,被身邊的人這樣一抓,嚇了一跳。
抓住就算了,還越來越緊,緊到手腕隱隱作痛。
“斯夜白?”他試著叫了一聲。
回應他的是斯夜白突如其來的擁抱。
擁抱中透出的急切清清楚楚傳遞過來,令時辰一愣。
他遲疑地伸手去安撫對方。
黑暗中,感官會無限放大。
時辰模模糊糊聽到斯夜白說了幾個字。
“魚……對不起……我……”
魚?
為什麼要對不起魚?
時辰聽得莫名其妙,拍拍斯夜白的背,“你能不能輕點?”實在是箍在腰上的手臂太緊了。
再這樣用力,他的呼吸都會變得困難。
還別說,陷入噩夢的斯夜白真的聽從時辰的要求,鬆了一點。
時辰調整調整坐姿,安慰:“以後和那條魚說,那條魚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