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分明是帶著一點小得意。
顧寒容身體一僵,從來沒有人能靠他這麼近。
試著推了推懷裡的醉鬼,偏偏醉鬼越抱越緊,彷彿生怕會被推開。
時辰表情認真:“不能放開,不安全,要抱緊才行。”
他灼熱的呼吸摻雜著紅酒的醇香,噴灑在顧寒容的脖頸處。
這個距離,他們的呼吸相互交錯,令顧寒容莫名的不自在。
躲又躲不開,只能低聲訓斥:“安靜點。”
說完懷裡的人就真的安靜了,乖乖抱著他一動不動。
誰能想到那個高冷的時辰醉酒後會這樣?
顧寒容攬著他,低聲問:“還能走嗎?”
時辰靠在他的懷裡,抬頭去看他,也許是醉酒後意識飄散,好半天才遲鈍地點頭。
“你要回家嗎?”
“回家吧。”
“你家那麼漂亮,為什麼不回去?”
時辰斷斷續續說著這些話,所有的意思無非是讓顧寒容回家。
也不知道時辰為什麼對他回家這麼執著。
顧寒容半摟著他往車的方向走。
時父和他父親關系很好,要是放著時辰不管,怕是明天會上新聞。
標題大概是高冷的時總醉酒後竟變得和貓一樣黏人。
貓嗎?
想到這裡,顧寒容從喉嚨溢位幾聲低笑。
還真有點像。
時辰耳尖,聽到他笑,板起臉來,“你在嘲笑我嗎?”不滿極了。
顧寒容把人塞進車裡,“沒有嘲笑。”剛坐上,原本躲在角落的人忽然揪住他的衣領。
還不依不饒地質問:“那你為什麼要笑?”
顧寒容神色一凜,身上那股強烈的壓迫感擴散開來。
要是一般人,這會肯定會恐懼地縮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這人是醉酒的時辰。
他先是瞪大眼睛,而後又坐到顧寒容腿上,和貓一樣去蹭顧寒容的臉。
“你不要笑我,我會難過的。”
說完靠在顧寒容懷裡,“你會回家嗎?你不回家我會死的。”又開始念起來。
顧寒容一愣,揉了揉發痛的額角,還沒遇到過時辰這樣的人。
沒等你去發脾氣,他就黏黏糊糊的和你……撒嬌?
讓你的不悅,無處宣洩。
回時家需要三十分鐘,如果時辰一直在他耳邊唸叨,他絕對會把時辰扔下車。
所以他說:“嗯。”
就這麼喜歡他,喜歡到看不見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