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場動了這樣心思的人雖多,卻沒人真的敢動手。
拋開戰場情況急迫不說,倘若真對自己人動了手,未免叫不知情的人受驚生疑。
這一陣廝殺起來到最終確確實實沒落的好處,雖不說慘敗,也實在是敗了。
幾人幾番整頓,總算逃脫。
好在雖然嵐國軍隊得勝卻以受了重創,一時半會兒並不會再追上來。
陸頌今方才一時不慎,此時手臂負傷,再去看其他人,嚴重計程車兵大多非死即傷,可謂是損失慘重。
而主將此時身上也有多處負傷,雖不算嚴重,可是敵我兩方的鮮血都淋在他身上。
再配上那憤恨的眼神,簡直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他路過江灼身邊險些提刀將人砍了,卻又生生忍住。
“回營。”
聲音嘶啞,情緒沉悶。
陸頌今按住自己的傷處,心想,江灼這狗東西這次總該要替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了。
一個時辰之後。
“什麼?”陸頌今不敢聽信自己的耳朵,剛才聽到了什麼東西?
他驚訝的抬頭看著上頭一臉鐵色的主將,“我?”
就在剛剛,這場大戰敗落的罪魁禍首剛被敲定。
不是出了餿主意,穿多人半夜出行的江灼,也不是不聽軍令,私自受他人蠱惑的萬裡。
而是他。
陸頌今驚訝之下幾乎要冷笑出來。
合著兜了這麼大一圈子,他這個獻計出策的人反而是罪人?
將軍的臉色之中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那裡頭有愧疚與不服,不得已和難為。
“此事雖然……”
陸頌今看著將軍由於吞吐卻始終沒辦法解釋,終於沒再說話,站起身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當然和他沒關系,但僅僅是一個時辰,一切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還能是因為什麼呢?無非不過是一個身份地位。
因為江灼是皇帝點名派來的,而萬裡又是他共事多年左膀右臂。
哪一個都犧牲不得,因此最後這罪責就只好被人推到陸頌今頭上來。
“這是一時之責,等事後風頭過了,我自會與你補償。”主將到底還是沒再多說什麼,他知道解釋再多也沒有什麼用處。
陸頌今恍惚覺得心涼,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樣在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