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能有這樣的居心呢?
當然只有,既對他們兩個很憤怒,又說話對這個人相當有分量的人。
辛可容。
這個名字在陳玄和陸頌今的腦海裡同時跳了出來。
這人真是習慣性的把別人當槍使,哪怕自己不出面,也要找把刀來替他出氣。
陸頌今想起來臨走之前聽到車上那些人說的話,就想到辛可容估計是自己受了大委屈又開始心疼他的那個好夫君,索性要對付他們兩個,幹脆就把所有事情添油加醋,全部說出來。
“這事兒,你姘頭告訴你的?”陸頌今故意不說是誰,卻沖大家夥兒眨了眨眼。
他們兩個之間不清不白的流言傳的滿村子都是,大家夥立刻就明白了。
“這個誰不會真的和辛可容有一腿吧?之前有人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呢,畢竟那個江家夫郎看著膽子也沒那麼大,他家男人還在裡頭,他哪裡敢?”這人說到半截又頓了頓,“現在看來看可不一定了,要不是真有點兒什麼,怎麼這麼護著?”
“是啊,你們兩個要沒什麼怎麼這麼護著人家?可我記得人家不是有男人了?”陸頌今其實不是一個喜歡殺人誅心的人,但是今天到了這個份兒上,有些話不說也要說了。
“別不是單相思,還讓人家拿著當刀使吧?你替人家鳴不平,連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都沒搞明白,就來找我麻煩,可人家指不定是為了誰,心裡不平呢?畢竟那再怎麼說也是人家自己夫君……你說是吧?這位無名人士?”
他一口一個無名人士把這個人氣的夠嗆。
“你懂什麼?”這人大概真是在思考他說的話,但是又不肯承認,因此更加惱怒。
陸頌今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一把把他推開了,“好了,要真想討公道,就跟他們一樣去找證據,別在這裡擋著我們?”
然而變故就在一剎那之間,這人雖然重傷,卻似乎是個習慣了刀劍舔血的人,不過一個叫做之間一把匕首已經貼在了陸頌今的頸側。
他語氣冷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既然說要討個公道,就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陳玄在後頭一下子心就提的緊了,“你放開他!”
他看著那刀刃離陸頌今的脖子只有一丁點兒距離,只要一個手抖就會割破他的脖子。
陳玄感覺在短短的一天一夜裡第二次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他很努力的把呼吸放平,“你不就是想要個公道嗎?好,我去給他們道歉,辛可容想要什麼都行,你讓他來找我談,把人放了。”
那人以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手上的刀沒動。
“你說的,能算嗎?”他似乎對陳玄並不信任,或者說也許在他的認知裡頭應該是漢子說話才算數,像陳玄這樣弱勢的小哥,是不能當家做主的。
“我說,把人放了!”陳玄死死的盯著他的手,“你今天要是傷了陸頌今,不僅這件事情沒完,往後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讓辛可容好過的。”
陸頌今是背對著人群的,他沒有回頭,也沒人能看到他的神情。
他始終沒說話,這人被陳玄的眼神給震住,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出口,“你說話算數。”
“算數,把人放了。”
那把薄薄的匕首終於慢慢的放了下去。
陳玄立刻上前來把陸頌今拉了回去。
“沒事吧?”
陸頌今正對上一雙焦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