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我們還是回頭先置辦一些新工具來吧?”陳玄看他這樣子忍不住蹙眉。
“沒事兒,只要沒留木刺兒就是小傷,很快就好了。”
陳玄又感受到來自陸頌今身上的那種割裂的感覺。
這人每天那樣積極的養護自己的那頭長發和那一張臉,但是輪到這雙手反而沒那麼疼惜。
“怎麼,心疼我?”陸頌今見他沒說話,忍不住插科打諢。
陳玄卻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誰都會疼的,也不只是我。”陳玄每時每刻都能看見自己的手套。
陸頌今聽了這話就一直盯著他看。
陳玄覺得有點兒叫熱,就低下頭繼續擺弄手裡的那把扇子。
“這影象畫的真漂亮,我都能想到肯定會有很多姑娘和小哥們喜歡。”陳玄起了個頭岔開話題。
“嗯。”陸頌今仍然是盯著他,“確實漂亮,確實喜歡。”
那把扇子是他仿照後世的一些紋路畫出來的,他打算把這個東西當做敲門磚來用的。
可他說的不是扇子。
當天晚上,兩個人又回歸了規規整整的兩個被窩,再沒有了頭一天晚上那樣的旖旎。
陸頌今老老實實的準備睡覺,奈何他的腦子似乎有點不太聽話。
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頭一天晚上的情景,弄得他根本睡不好。
盡管如此,兩天的時間也很快過去了,也許是得多謝那兩位到現在一個還沒養好傷,一個還沒掰扯好證據,還沒抓到陸頌今的把柄,所以他們兩個順利的做完了所有的東西。
他們帶著東西往鎮上趕去的時候,另一邊兒的江灼還負傷在家裡躺著。
不是為別的,他那天聽了陳玄說的話之後,回去之後越想就越覺得怒火叢生,竟然真的跑到隔壁村去攔住了正要下地幹活的陳地,要找他麻煩。
本來兩個人的謠言傳的亂七八糟的,陳地也感到煩悶,他在家裡被他爹孃給唸叨的不行。
說什麼要不還是讓他喜歡辛可容吧,也比喜歡個漢子強。
這一下碰見了這個火藥引子,兩個人簡直一點炸,就這樣狠狠的打了一通。
辛可容完全沒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竟然能叫江灼被那個陳地給打成了這樣,要是真留下什麼印子來或是哪裡傷了恢複不好,往後江灼還怎麼參加科考,走到官場裡頭去?
江家上下對這件事情表示非常的重視,於是悄無聲息的把江灼送去村醫那兒,還買了各種的好藥回來熬著。
江灼時不時的要去看傷,也就連帶著辛可容三番五次的帶一起前去,結果自然就是江灼在裡頭看病,他在外頭,不免被那個重傷的人搭話。
這麼一來二去就讓人看見,江灼這白打了一通,沒得到什麼好結果不說,反而搞得又興起了第二輪流言。
有大娘在村頭信誓旦旦的說看見江秀才擱屋裡躺著,外頭辛可容趴那兒跟野男人親嘴兒。
這一下子就在村裡炸開了鍋。
當天晚上,江灼傷還沒好,就氣的又暈了過去。
這些事情陸頌今和陳玄這幾天沒出門兒,不知道,還是坐到了牛車上半道聽旁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