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重開一世,他就算提前做了準備,也還是沒辦法避開這個辛可容的栽贓嗎?
他按下心裡的擔憂,看到陸頌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忽然又不那麼緊張了。
“好陳玄,別怕,沒事兒啊。”陸頌今把那一疊真正的陳玄曾經弄出來的圖拿了出來。
“大家不是要證據嗎?這是我夫郎出嫁之前,在家裡就自己琢磨出來的花樣,這裡頭沒每一個,他都熟練的可以隨手編出來。這是其一。”
陸頌今看著對面的辛可容,“至於這位,你手裡這些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你不願意承認嗎?”
“你什麼意思?陸頌今?”江灼立刻挺身而出。
辛可容只是搖頭,“我沒有,這真是我自己畫的!”
“好,那我再問你,你今天拿出來的那隻鞋子也是你自己編出來的?”陸頌今帶著點兒玩味兒的笑。
辛可容心裡有點慌,但是又只能硬著頭皮承認,“對,是我自己畫的圖,是我自己編的鞋子,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眼眶都紅了,一副倔強的樣子,叫人看了心疼。
比如江灼這會兒已經心疼的不成樣子了,把人抱在懷裡,輕聲細雨的哄。
“陸頌今你到底要幹什麼?”江灼神色不耐的問,“你有話直說!”
“剛好,我這個地裡刨食兒的想請教一下江秀才。”
陸頌今不懷好意,陳玄從旁看著,還真是稀奇,他還沒怎麼見過陸頌今這樣子,那神情,像是什麼運籌帷幄的大軍師,一肚子壞水似的。
“你到底有什麼主意?”陳玄稍稍偏頭,輕聲的問他。
陸頌今送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等著看。”
他眨了眨眼睛,那裡頭的笑光叫人心裡看的發癢,“搞什麼名堂……”陳玄到底還是聽他的,沒再問。
“請教什麼?”江灼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他不相信在這關頭,陸頌今還能跟他扯閑篇。
“您是秀才,您給大家夥在這地上寫寫,“玄”字是什麼樣?”
“哪個玄?”江灼更覺得不對。
“天地玄黃的玄啊!這您不能不會吧?”陸頌今激他。
“這有什麼難的?”
江灼立刻就去寫。
陳玄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頌今,不能吧?他想。
而辛可容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只是等他要攔的時候,江灼已經手快的寫完了。
村裡人大多都不太識字,這會兒不知道陸頌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伸著頭看。
連村長也不太明白陸頌今這會兒叫江灼給他寫字幹什麼。
“寫好了,到底幹什麼?”
辛可容一看那地上的字,再看自己手裡的鞋子,即刻就慌了。
陳玄在一旁,這會兒終於不再問了,沒什麼要問的了,還有什麼是看了一眼不明白的呢?
“陸頌今,你這是賣的哪門子關子?你倒是跟大家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