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頌今卻很沒有自知之明的興奮,“在村子裡也能借呀,那太好了。”
陳玄:“……”
天天找人討錢,現在還想借種子?
“先不管那些,我們先去要銀子,銀子最要緊!”
他精神抖擻的準備出門,剛邁過門框,又想起來自己還是個傷患。
陳玄看他在前面極為誇張的一瘸一拐走路,一邊實在是有點兒嫌棄,另一邊兒又跟上去扶住他。
“你這會不會演的有點兒誇張了?”
陸頌今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夫郎,你說什麼呢?說我身上受了太多傷了?”
陳玄看他現在毫無形象的樣子,不敢相信這人在短短的幾個眨眼前還在跟他擺姿態,故意炫耀姿色。
但是盡管陸頌今出現的姿勢相當的不體面,還是有很多村子裡的人這會兒剛吃完飯。正在門口坐著,或者有的正準備出門兒,難免就會被這兩人吸引了視線。
平時當然是陳玄更奪目一些,也更引人注意,但是今天完全不一樣,且不說上午的那場熱鬧,單單就說現在出門,這陸頌今的姿勢好像是受了什麼極重的傷一樣。
再一看,這人還有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這陸頌今從前長什麼樣來著?
“哎?這,這是陸頌今吧?怎麼看著不像呢?”
一個嬸子嘀咕著,一邊揀自己面前框裡的線頭,一邊兒和同樣坐在樹底下做閑活的另外幾位嬸子說話。
“看他旁邊的就是陳玄,就是陸後生吧?難道還有旁人?”另一個嬸子抬頭的晚,沒仔細瞧。
“應該是他沒錯,可怎麼看著哪兒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不還是從前那個樣子?”接話的這個嬸子從前就瞧不上陸頌今,“出門永遠都是低著腦袋,看著沒精打採的,也不說話。”
“不一樣,今天感覺還真不一樣。”另一位嬸子又把話接了過去,“他上午的時候不還一身泥髒的不得了,怎麼現在洗幹淨了,感覺變好看了?”
“他本來也不醜,但是好看,你這不是說著玩兒嗎?”中間的嬸嬸一邊說一邊兒跟著她倆的目光往那邊看。
“哎?好像確實啊!他這,他這怎麼突然看著這麼順眼呢?這臉啥時候這麼好看呢?”
實際上不只是她們三個,從兩個人出了屋子走出來之後,每一個瞧見的人都會乍一看覺得有點兒不對,再仔細一看就被震驚到。
“這陳玄說不好真跟村長說的似的,是個有福氣的人,怎麼他一嫁過來,這陸頌今又會說話了,又病好了,還能從床上爬起來,現在還看起來變得更人模人樣的了!真是稀奇!”
“村長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還不是那天晚上,陸頌今差點兒死了那回?”
一提到那天晚上,眾人只覺得自己心疼、血疼、家裡的錢袋子也開始慌起來,於是話題就此中斷。
“這一路怎麼還都看我?”陸頌今問的相當刻意。
陳玄也在看他,他都心裡覺得奇怪,剩下的這些人當然更不用說。
“看你好看吧。”他狀似隨口道。
陸頌今立刻又要來勁兒,然而還沒等他開始發揮,江灼家已經到了。
“別說,還真是個青磚大瓦的房子。”陸頌今非常欣賞的看著這棟房子。
陳玄估摸他要想著,等回頭他也蓋一個這樣的。
“你也要蓋?”陳玄沒想到他這人還有攀比的心。
“我不想蓋,但我有點想住。”
“那還能搶過來不成?”陳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