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就這樣互相攙扶著,時而說幾句話,往屋裡去了。
沒注意一村子人有意無意的看見之後都在私下議論。
“這陳玄嫁過來以後,陸頌今真是忽然像變了個樣兒似的,不僅這病莫名其妙的好了,這才幾天就能下地走路了?”一個大娘嘀咕著。
“可不,你看他這有說有笑的樣子,從前可是從沒見過他這樣。”她家老頭坐在門檻另一邊兒,也跟著搭話。
“別不是真跟先前那誰說的似的,是個旁的鬼兒借屍還魂了吧?”大娘說著心裡有點兒發毛。
“那估計不能,你看他挨個找人要錢,要糧的時候記得多清楚?要真是個野鬼,還能知道這個事兒?我看病了那麼一遭兒,人變樣兒了也正常。”老頭把手裡那把煙殼子放在門腦上敲了敲。
“這你說的也是,那這陳玄小哥兒也是個有福的,那會兒誰不說他可憐呢?剛嫁過來就要死男人。”
“我怎麼記得你們那會兒都說他蛇蠍心腸,男人病了也不管,卷錢要跑了呢?”老頭一副納悶兒的樣子。
大娘氣的錘了他一下,“你胡說,我怎麼不記得?”
“得得得,沒說沒說,走走走,吃飯了。”
……
諸如此類的議論並不少見。
只是主人公這會兒還在和自己家夫郎爭論今天晚上做的那飯究竟是多放一把糧還是少放一把。
“好夫郎,別的都聽你的,這事兒沒得商量。”陸頌今義正辭嚴,嚴肅的很。
“我不聽。”陳玄壓根不給他機會,把鍋蓋一蓋,一錘定音。
“哪有人這樣的?你要把粥給煮成幹飯?”陳玄懷疑這大傻子是不是沒自己煮過飯。
誰家好人煮粥放兩碗水,要放一碗米?
“可是沒口幹糧,只喝稀的怎麼能行?我不是要把粥煮成幹飯,我就是要煮幹飯!”
陸頌今說著說著就要去把鍋蓋掀開,再添一把。
“不許。”陳玄按著鍋蓋,“誰家不是中午?沒有下地就做幹飯的?”
“好好好……不做不做,”陸頌今眼看著陳玄那眼睛都要瞪起來了,立刻熄了氣焰,“那我們明天晌午總要做吧?”
“看你的藥去,明天再說。”陳玄守著灶臺,勢必要把控糧配權。
這呆貨簡直是個二百五,大手大腳的,怪不得長這麼大個個子!怕是家底都要吃穿!
陸頌今無奈只好退居二線,盯著自己熬藥的那口小鍋看。
“你今天說有什麼主意不是回來要說嗎?”陳玄問他。
“對,我們今天賣的這幾樣東西,你也看出來了,大部分來的都是小哥兒,姑娘。”
陸頌今終於回歸正事。
“這些哥兒和姑娘們常買的是一些隨身挎著的筐子,我是想今天第一個賣出去的那個哥兒,他要買筐子,又要那支花,裝的漂漂亮亮的,顯然是要送人。”
陸頌今還能不清楚,像是禮品盒一類的東西最是招人喜歡,“咱們做的雖然漂亮,但卻並不太費什麼事,往後可以做一些專門用來做這種用途的東西。”
“另外,哥兒和姑娘們,不論是成家前還是成家後,往往都常出來到街上採買,我們要是能做一些方便隨身帶著,能裝些蔬菜瓜果或是布匹雜物的提袋挎包,只要結實耐用,價格不高,樣子又好看,就不愁賣的。”
陳玄聽著頻頻點頭,這人雖然看起來有點兒呆傻,但是想起主意來倒是很懇切,也非常中聽。
“只是要做這些東西,再用你去採的那些草莖就不太能行了,我明天去後山,給你劈些竹片帶回來。到時候仔細收拾好了,自然就可以用。”
陸頌今估摸著自己的恢複速度,預感等到明天應該可以正常的出門。
到時候只要他到後山,在原地把竹片全都整好,再帶回來的時候也不需費多大力氣拖著。
“再然後就是……你想沒想過回家一趟,把你的圖找回來?”
陸頌今就在剛剛忽然想到,雖然他今天似乎已經避開了陳玄原本要選的地方,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被辛可容他們給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