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遲想指了指他的臉：“口罩摘了，不然我看不到你是不是在笑。”
陳牧巖聽話地摘了，沒笑。
遲想盯著他看了兩秒，嘆了口氣：“哎，我不是臉皮薄，我只是……”
“民以食為天，你在矯情什麼？”
陳牧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帶笑，他端起食盒，“張嘴，學長。”
遲想：“嘖……”
還挺記仇。
學長不再糾結，將那點點別扭揉吧揉吧拋之腦後，在陳牧巖將纏成線軸的筷子伸進來時，配合著吃掉面條。
他確實餓了。
“好吃嗎？”陳牧巖問。
遲想又想笑了：“你嘗嘗？”
“不嘗，這家店廚房不幹淨。”
“……咳咳。”遲想轉開臉笑了半天，“陳牧巖，你怎麼這麼損？”
“逗你的。”陳牧巖彎唇，“來，張嘴。”
“哎，你能不能別喂一口指揮一下？”
“能。”
“……”
牛肉麵味道其實還行，不過醋有點多，面被泡的沒了韌性。
遲想吃了大半，外面又一聲雷鳴響起的時候，他身體不明顯地往前靠了靠：“今晚雨不小，你沒要緊事的話晚上在這睡吧。兩間臥室。”
陳牧巖抬眼看他。
“回頭我跟導員說一聲就行。”遲想見他沉默， 又開玩笑道，“不收你住宿費。”
“不是這個。”
陳牧巖不知道李子俊後來有沒有跟遲想說什麼。
如果沒說，遲想也不好奇，說明他磊落仗義。如果說了遲想還願意留自己……
“明天上午有齊教授的公開課。”遲想說，“我也去學校，不會讓你遲到。”
陳牧巖糾結了一會兒，問：“你這有電腦嗎？我晚上要做作業。”
“有，喜歡的話我的作業也可以讓給你做。”
“那謝謝了。”陳牧巖一笑，夾起來的牛肉掉到了地上……
“嘖，統共就三塊兒。”
遲想：“可是呢！學弟。”
開鎖師傅說是半小時到，實際從打完電話到出現中間足足過了五十分鐘。
遲想吃光了面，陳牧巖還下樓扔了個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