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裡有工具嗎？”陳牧巖問。
“幹嘛？”
“拆鎖，或者門。”
“操。”遲想樂了，“沒有。”
“那鐵絲，膠棒，鑷子，502……”
“這房子幹淨的很，什麼危險物品都沒有。”遲想說，“你從樓道找找有沒有開鎖電話吧。”
“下雨呢，人能來嗎？”
“開鎖的就不能有車了？”
好吧。
陳牧巖轉過身找了一圈，還真在旁邊消防箱上找到了。
遲想打過去電話，那邊說得半小時以後過來，他放下手機：“你還去給別人送嗎？”
“不了，你這兒最後一個。”
雨來的時候唐玉珂來電話說她今晚不送了，讓陳牧巖把車子找個安全的小區停好，她明早來取。
遲想又問：“你還回學校？”
“嗯。”陳牧巖看了眼時間，“現在就得走了，今晚學生會可能查寢。”
“怎麼回去？”
“打……”陳牧巖想說打車，但傻子都知道跑這幾個小時的錢打了車就白跑了，於是說實話，“共享單車。”
遲想配合的笑了下：“下雨呢，開我車吧。”
“沒駕照。”陳牧巖把袋子掛在門把手上，“面我先放這了，再見學長。”
遲想還想說什麼，陳牧巖已經帶著一身水氣轉身下樓。
“……”
跟鐵門外的食物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遲想肚子發出一陣哀鳴。
他從衣架上拿了件寬松的半袖穿上，隨即看到窗外閃電的光影。心髒驀的一緊，遲想拿起手機飛速點開微信，給陳牧巖撥了語音電話過去。
“呱呱呱呱”的青蛙叫聲從外面傳來，越來越近，還有人大步跑上樓梯的“蹬蹬”聲。
遲想愣了一下，收起手機，開門。
“面悶太久口感就不好了。”
陳牧巖有點喘，眼睛又黑又亮。
遲想張了張嘴，一時忘了打電話是準備說什麼。
“這個門，”陳牧巖伸出手指在欄杆縫隙上比量了一下，又低頭看了看，“底下寬一點。”
遲想隱約覺察到陳牧巖的用意，沒忍住笑了：“你要幹嘛？”
“讓你吃上飯。”陳牧巖摘掉頭盔，“雨下大了，我可能趕不上查寢，再晚點也沒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