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痼疾未改
雖然遲想交代喬松不該說的別說，但什麼是不該說的？遲老闆怕是自己都不知道。
而剛才陳牧巖的反常，讓旁觀的喬副場主多少悟到點什麼。
“牧巖，你和遲想那時候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什麼突然就分開了？”
這麼直接，陳牧巖顯然被問懵了，隔了會兒才開口：“遲想沒跟你說過嗎？”
“沒有，不讓提。”喬松看了他一眼，“能問嗎？”
“……”
能不能的你都問了。
陳牧巖看著前面的路：“說不清。事兒趕事兒就到那一步了。”
喬松：“哦。”
白問。
“你呢？你怎麼會跟他一起經營苗圃園？”陳牧巖問。
這沒什麼好避諱的，喬松實話實說：“我畢業回家才知道我爸破産了，處理完債務上的事兒，老兩口心情不好，不太想見人，我就帶他們來這裡了。現在我爸媽也住魏家堡，種菜喂鴨，除了幫魏斯兒子輔導作業會生點氣，其餘時間都挺開心的。”
陳牧巖還沒在“破産”的震驚中回神，又捕捉到另一個關鍵詞：“魏斯兒子？”
“看不出來吧？”喬松笑笑，“小魏曾經也是井山十裡八村最帥的小夥子，可惜高中都沒上完，英年早婚，二十一歲就當了爹，孩子一歲老婆急症去世，母親年邁也要人照顧，小孩幾乎是綁在他身上長大的，挺難的。後來相園從村裡招人……”
他看了陳牧巖一眼：“你知道遲想的情況，遇到這種當爹的那直接戳心窩子上了，幹脆連魏蜀吳一起安排著，現在小孩在市中心小學，剛升二年級。”
“魏蜀吳？”
“魏斯兒子，他們村取名字都偷懶。”喬松說起來又想笑，“魏斯人老實，幹活賣力，可能是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有時候過於心細，魏蜀吳都被他養嬌了，一天哭八回，活活一軟包子……”
包子玲瓏嬌俏，一口一個的大小，皮是皮餡是餡。
遲想懷疑自己這次感冒可能挺重的，不然賣相這麼好的包子怎麼感覺沒味兒。
魏斯低頭往嘴裡塞吃的，生怕堵不住問出什麼不該問的。
然後就噎著了。
他大步走到水管旁擰開灌了一口，蹲那裡錘著胸口緩氣兒。
遲想“嘖”了一聲：“有屁就放，再給你噎死了。”
魏斯有些尷尬，回來在凳子上坐下，猶豫著開口：“我忽然想起來，你有天晚上做夢唸叨的……不會就他吧？”
“！”遲想眉心一跳，“什麼時候？你聽到什麼了？”
魏斯薄薄的單眼皮撩起來又垂下，然後又撩起來，反反複複，跟出了故障似的。
“靠。”遲想手癢，想打人，“算了，我不想知道。”
魏斯便不敢再說，拿起包子慢慢嚼著，表情一會兒一變。
遲想：“怎麼？有意見？”
“不是，我一直以為是女字旁的那個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