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臉？還好意思搖人，真有這氣性單挑啊！”
“就他？他都沒敢動手。”喬松揉著肩膀，語氣不屑，“不過那三個傻逼也沒佔到便宜。”
自己一從小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五好青年，打架這種經歷實在稀缺，這會兒一回味竟然還有點刺激。
“那你什麼意思，就算了？”遲想問。
喬松停下動作，沖他笑了一下，“沒想算了。”
“……”
下午，遲想陪喬松去了趟理發店，喬班長一中午時間愣是把遲想的“鴻運當頭”看順眼了，並且越看越覺得有一種桀驁不馴的氣焰，加上一場戰役激發的叛逆因子蠢蠢欲動，他不顧遲想勸阻，找大學城金牌託尼給自己三七分的劉海上挑染了那麼幾綹灰紫粉。
酷炫絕倫！
工大宿舍通往公園球場只有一個入口，遲想買了兩杯冰沙奶茶，和喬松大喇喇地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邊喝邊等人。
“我倆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
喬松感受到路人隱晦而窺探的目光，莫名有點羞恥。
“還好吧。”遲想叼著吸管嘬了一氣兒，草莓和桃肉就著冰沙在口腔融化，“你不是戴著口罩嗎？”
“好吧。”
遲想平日裡走哪都是焦點，什麼樣的目光都免疫了。喬松又隨便找了個天聊：“你暑假在忙什麼，怎麼來這麼晚？”
“去年不是參加了一個攀巖教練員培訓嗎，暑假沒事幹，去上了個班。”遲想仰臉看頭頂的樹冠，回答第二個問題時語氣多了點失落，“我爸昨晚回家。”
喬松轉頭看他，所以這一頭搶眼的紅毛大概也是為了吸引他爸的注意力。
“今天走了？”
“嗯。”
喬松不再多問，每次提起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爸，遲想都不願意多說，而且整個人會蔫一些。
待會兒別再影響了氣勢。
……
也許是長椅曬得有點燙，也許是奶茶有點冰，喬松半杯下肚之後，臉色變了變——
“帶紙了嗎？”
“沒有，打架還要給敵人擦鼻血嗎？”
“糾正一下不是打架，是為了維護我內心的秩序，對這些弱智青年進行一次社會實踐教育。”
遲想什麼就是什麼吧。”
“待會兒見了人你別動手，我自己解決。”喬松表情隱忍語氣淡定，“我去下衛生間。”
“靠，你不會是緊張吧？”
“開什麼玩笑！”喬松站起來，不遠處有公廁，但他需要先去附近便利店買包紙，“等我。”
遲想揮手：“快去快回。”
喬松將喝剩的奶茶丟進垃圾桶，大步離開。
“哎對了！長什麼樣啊，我不認識!”遲想又喊。
喬松已經跑過馬路，低頭發了張圖過來，是他偷拍的梁碩和一長馬尾女生並肩散步的照片。
遲想回語音：“臉呢？”
喬松：“沒有正面照，好認，大概一米八五，愛穿白t愛裝逼的就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