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巖:“那你把以前吃的吐出來。”
“我,我他媽我……”魯青支吾半天,最後說,“你怎麼這麼小氣!又不光我一個人吃,你每天……給想哥帶的果汁,奶茶,全班都喝過。有本事,讓大家都吐出來!”
陳牧巖:“……”
遲想原本還為這個磨耳朵貨終於放過了他感到頭輕了一會兒,聽到這話又忍不住心一虛,接著就見陳牧巖回過頭看他。
“……”
“再說,我們大家的想哥都被你一個人霸佔了,吃你點東西怎麼了?”
魯青說完又把烤串拿回來,舉起看了看,“香菇……啊!你怎麼知道……我想哭?”
“串給我放下。”喬松說,“上一邊哭去。”
“喬媽!我還沒說你呢!”魯青循聲轉移目標,“想哥都被人拐走了,你還瞞著我們!虧得他以前喊你……老婆,有你這麼給人當老婆的嗎!要生兒子,也是你生啊!你把機會……拱手讓人,你糊塗啊!”
喬松額角抽抽,送給他一個字:“滾。”
魯青不到九點就被遲想和喬松抬回房間。
酒量太差,酒品也不咋地。
口齒不清的胡言亂語完全沒有邏輯,從記不起模樣的父母到從小到大欺負過他的同鄉同學亂七八糟罵了一圈,最後被放到床上,迷糊間主題竟神奇地回到原點:終於遇到了友善的舍友,還願意對他處處照顧,可惜他已經長大了……
可惜啊可惜!
山裡夜涼,四人裹著毯子圍著小桌在如墨的夜色下,啤的紅的喝到近十一點才收拾收拾散了場。
回房洗完澡,陳牧巖吹幹頭發腦袋暈乎地出了浴室,就發現隔壁的“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呈“大”字橫躺在他床上了。
“你怎麼進來的?”
陳牧巖看了眼緊閉的屋門,扯了件毛巾浴袍穿在身上,走近,見遲想頭發濕亮一撮一撮像刺蝟一樣支楞著,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哎。”他碰了碰對方膝蓋,“醒醒。”
遲想沒反應。
“床弄濕了。”陳牧巖皺眉,俯身靠近,“再不起來我親你了。”
遲想嘴唇抿緊,忍了忍終於沒忍住笑起來……
“我怕你親啊?”
他聲音帶著微醺的黏糊尾音,伸手摟著人在床上滾了半圈,壓住對方在那雙幹燥溫熱的唇上親了一口,“香。”
陳牧巖捏著他的下巴偏開臉:“先去吹頭發。”
“不去。”遲想低頭在他頸窩亂蹭,“我頭發短不用吹。”
陳牧巖嘆了口氣,索性扯起浴袍的領口包著他的頭揉了起來,遲想哼哼了兩聲,順勢埋首在他胸前,張口在那粒他還沒摸過的小小突起上輕咬了一下。
“……”
陳牧巖停下動作。
遲想氣息灼熱,嘴唇在他面板上流連,時不時輕柔的舔舐,同時撩起浴巾下擺在那截緊實的腰際不輕不重地揉捏。
陳牧巖呼吸漸重,酣甜的酒味在空氣中彌漫。
“學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