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陳志飛先拎著箱子去了‘永安錢莊’,用五條大黃魚兌換成了大額莊票揣進了衣兜裡。
然後直奔銀行,把黃金存放在了開的保險櫃裡。
雖然昨天晚上提醒了劉猛要把法幣兌換成美元,不過他並沒有想過要把這批熔鍊後的大黃魚兌換。
畢竟法幣在不斷貶值,幾個月之後更是直接開始雪崩模式。
劉猛把手裡的法幣兌換成美元,也是為了保值。
可是黃金本來就是硬通貨,本身就是保值的。
在最近幾年不考慮離開上海的前提下,暫時不需要急著兌換成便於攜帶的美元。
說不定哪天需要花錢找人辦事兒的時候,直接給金條反倒對方更認可。
況且以後賺錢的機會多得是,將來賺的法幣再兌換成美元就可以了。
黃金和美元都備著,做好兩手準備肯定不會有問題。
等到從銀行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八點半了。
這才晃晃悠悠,一路去了巡捕房。
由於克勞德已經繳納了贖金,而且因為幾天大陣仗的搜查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現在對巡捕房時極度的排斥,之前有利用價值時和顏悅色,現在沒價值了自然是一張冷臉。
對於這位法國大老爺來說,華人都是下等人,沒利用價值了哪裡還能入他的眼。
雖說翻臉不像翻書,但也沒好臉色。
陳志飛自然不會討沒趣,也懶得再去他家裡守著。
克勞德昨天繳納了贖金回來之後就一直守在電話旁邊,可是等了一夜都沒有綁匪任何的訊息,更沒有接到女兒被釋放後打來的求救電話。
隨著時間流逝,一顆心也不斷跌到了谷底。
陳某人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睚眥必報!
既然克勞德不配合還甩臉子,現在就該為他的選擇付出代價了。
在他的授意下,加藤自然不會有任何動作。
不過陳志飛走進巡捕房大樓後,總感覺氣氛怪怪的。
之前碰到的同事都會熱情的打招呼,還一副討好的模樣。
可是現在一個個都好像避之不及,好像害怕扯上關係一樣。
即便是遠遠看到,也會刻意迴避目光接觸,然後偷偷的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陳志飛神情平淡,哪裡看不出來這些人是聽到風聲,認為自己即將倒黴才不願意沾染。
尤其是經過二室的時候,何文兵和二室的人都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
似乎有什麼不好事情要發生一樣!
陳志飛也不在意,晃晃悠悠的走向三室。
咯吱~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只見所有人都在整理裝備似乎要出去巡邏。
不由好奇的問道:“巡長,這是要做什麼?”
顧成禮使了一個眼色,胖頭立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低聲道:“今天一大早克勞德就來了巡捕房大吵大鬧,趙總立刻通知我們這些巡長和探長開會,分析了目前人質可能的情況。”
“經過大家的分析討論,對以往慣例都認為人質肯定已經被撕票了。”
“否則綁匪昨天中午收到贖金,十幾個小時後再怎麼樣也該有訊息了。”
“可是綁匪卻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再打過電話,人質也沒有被釋放後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