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飛微微頷首,對人質的安頓倒是放心了。
只要看守人質的5人還以為是在為特高課執行任務,就不會對人質怎麼樣。
而且藏人的地方是由加藤安排的,也是統一指揮的。
從行動開始那一刻,連他們的上司淺野股長都不知道藏人的地方。
所以在安全上是毋庸置疑的。
要是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五個訓練有素的特務手裡跑了,那他們切腹自盡算了。
荒廢的宅子幾乎是與世隔絕,唯一的聯絡和定期送食物都是由加藤親自完成。
這個安排很穩妥!
陳志飛眯起眼睛,沉吟道:“克勞德那邊是怎麼答覆的?”
加藤急忙低聲彙報:“根據您的指示,我是守在城南哨卡的路口親眼看到他們出了城。”
“為了安全還特意召了一輛黃包車,跑到相隔3條街才用公用電話撥打。”
“就算事後從電話局追蹤,也頂多認為是在城南的方向。”
“至於是在城內還是已經出了哨卡,沒人能知道。”
“我把電話打到克勞德家裡,他親自接的電話,在聽到女兒被綁架後很憤怒。”
“雖然嘴裡怒斥威脅不準傷害他女兒,否則就要聯絡法租界的駐軍報復。”
“不過我能聽得出來他的色厲內荏,根本就是虛張聲勢,其實心裡已經慌了。”
“所以在聽到五十條大黃魚的贖金後,只是略作討價還價就答應了。”
“憑我經商多年的經驗,他討價還價也是為了穩住我們,讓我們認為五十條大黃魚的贖金已經很高了,免得再漫天要價。”
“我覺得如果再給他加一倍,就算一百條大黃魚也沒問題。”
加藤張著嘴巴,試探著是否還要再加碼贖金。
反正克勞德有的是錢,五十條大黃魚和一百條大黃魚對他的財富來說都是九牛一毛。
特意暗示可以再增加贖金,也是為了討好而已。
陳志飛眯起眼睛,腦子裡快速權衡。
大黃魚,那可是沉甸甸的黃金,誰又會不喜歡呢?
不過權衡之後搖頭道:“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讓克勞德欠人情,金錢反倒是次要的。”
“況且五十條大黃魚已經超過三十斤,一百條就超過了六十斤。”
“以克勞德半大老頭的身體,能拎著六十斤重的箱子到處跑?”
“還是以首要目的為重,贖金還是五十條大黃魚。”
“不過明天你去送食物的時候,可以嚇唬嚇唬那個法國小妞。”
“先是憤怒的表示他父親答應了不報警,結果還是上報了巡捕房。”
“你們很生氣,所以懲罰她晚上不準吃飯。”
“另外可以故意用中文說話,讓她聽到收了贖金後還是會滅口撕票,增加她的恐慌和絕望。”
“只有在最絕望的時候,才會對救了她的性命更感激。”
“不過記住一點,只是讓她以為要被滅口,而不是真正的撕票滅口。”
“所以只能你說話,那五個行動隊的特務不管怎麼練習中文都會有日本人特有口音。”
“你中文說得標準,她聽不出來。”
陳志飛吸了一口煙,把細節整理了一遍,確認沒有紕漏才滿意的端起茶杯。
悠閒的抿了一口,對這出自導自演的綁架戲碼很是期待。
加藤急忙恭敬應下:“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放心,那5人已經按照您的指示不準開口說話,不準私下交流,更不準接觸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