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肆。”
裴書之畢竟是久居高位的人，這一聲呵斥，盡顯氣勢，那兩人被這麼一震，心頭發了怵來。
“我……我們……。”那兩人忙往後退了幾步。
“敏兒。”裴書之看向齊明時，目露關切。
“我沒事。”齊明沖他笑了笑。隨後望向了對面的兩人，他卻是一星半點的印象都沒有。
“你們是誰？”
“姑麼……姑麼……。”
那兩人見齊明開口，忙喊了起來。
“姑麼？”齊明輕蹙了眉角。
“難不成是……。”
“姑麼，我阿爹是齊憚。”其中一人急急道了一句，連唾沫星兒都飛濺了出來。
“齊……憚？”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齊明突然笑出了聲。
“敏兒。”裴書之伸手半擁住了他。
當年，他和書之兩情相悅，。他哥麼知道後，這話裡話外的沒少數落過他。
什麼勾搭小白臉了，帶了個回來了，什麼家裡養他就跟養了個白眼狼一樣，……
那時，書之去了京城，，還要靠著他阿麼，大哥他們活下去。所以，無論是殘羹剩飯，還是侮辱謾罵，他都忍了。
可後來，他阿麼和大哥為了逼迫他嫁人，將他的小予扔去了路上，，多年來，都成了他的一塊兒心病，只要是想來他就難掩當時的心痛。
他猶記得，他，在冰冷的地面上，跪著，哭著求阿麼和大哥，讓他們把還他，可是他們誰聽了！他不僅被大哥一腳踢翻，還下令將他在柴房關了三天。三天後，他拖著虛弱的身體逃出了齊家，而那時小予卻早已是不知去向了。
“姑麼……，你……。”
兩人都以為齊明那一笑是想起他們了，面色間都有點兒洋洋自喜了。
“姑麼，就知道你記得，你救救齊家吧，姑麼。”
“我早已不是齊家的人了，齊家之事又與我何幹？”齊明冷冷地回絕了。
“姑麼……。”
兩人還沒飽滿起來的笑容因這句話而瞬時僵在了臉上。
“廖伯，送客。”齊明留了兩個字，甩袖轉身出了門。
“姑麼。”
倆人還是不死心，企圖追出去，卻被裴書之回頭時的一個冷冽眼神而生生止了腳步。
“真冷。”
倆人都小哆嗦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