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人就都回去了,小予和蕭容留了下來。晚間,吃過飯才回去。
因著第二日是休沐,抱著小予美美地睡了一覺。休沐過後,蕭容去了衙署,這才剛一進門,他頓時覺得自己是走錯地方了,因為他看見了賴清,。不是見一次就不見,而是天天低頭不見,還抬頭見的那種。賴清靠京兆府尹姚廉的關繫留在了帝京裡。可這留雖是留了,對哥婿的差事兒他卻是不能太過招搖了,就安排賴清進了蕭容所在的衙署。賴清這人最是記仇,仗著他岳丈姚廉的關系,收買了不少衙署裡的人。
天天這蕭容一去衙署,就有多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向他投來,不僅如此,有人還搶了他手頭上所有的事兒。
本就閑,這下更閑,看看賴清那一臉得意的神情,蕭容就想笑,小孩子的把戲而已,還真以為他在意?眼下,他倒樂得清閑呢!最看不得他這樣了,眼看這一招沒見成效,賴清又出了一招。有一句話說,‘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說的就是賴清這樣的人。當天下午,衙署的人每人都收到了一份請柬,說是今兒署裡的頭兒過三十七歲的生辰,想去外面找家飯館喝上兩杯。
既是人家都相邀了,而這又是官場上的事兒,不去,也說不過去,那便去好了。
酒過三巡,蕭容起身出去了一趟,去外面吹吹風。
回來時,正要開門往裡走時,從門縫望進去,發現有人正往他的酒杯中擱一些白色的粉末兒,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賴清一來衙署,就跟在他賴清身後拍須溜馬的人。他以為賴清有姚廉那層關系,就是抱上了大腿,殊不知,呵呵,這往後呀有他後悔的時候。
看夠了戲,門‘吱呀’一聲,蕭容推門走了進去。
“容兄弟,我們喝一杯,可好?”
那人舉杯道。
“好呀。”蕭容也端了杯,沒任何遲疑,一口就喝了下去了。
抬眼,看見賴清那有些得意的神情,他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角。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蕭容並沒有一絲所謂的藥效發作的跡象,而是好端端的在那兒坐著。座位隔了兩個人的賴清都已經開始著急了,可光著急有什麼用,最後,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蕭容起身去了門口,上馬車走了。
計劃怎麼就會落空呢?賴清有些不解,他明明親眼看見蕭容喝下去的,不應該呀!
按原來的計劃,只要蕭容藥效發了,他就以醉酒,要送他回家的理由把人給帶出來,然後讓人將他弄去‘依嵐院’在大淩國,它相當於妓館)。
真想看看他那副在‘依嵐院’醒來,失色的臉呢!
待一夜後,他就會找個好時機,將這一風聲給放出去,到時候,即便這蕭容的名聲臭不了,它也會變餿了。
在大淩國,自新帝登基後,朝廷就新出了一條律法,律法中有了這樣的規定。
凡朝廷命官,被人知曉了去妓館嫖娼者其實吧,朝廷官員去的也大有人在,可大家多數時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若要細論,一個大染缸裡,誰能白到哪兒去?當然,擺到明面兒上的除外),若查證屬實,上司有權將其罰俸半年。
“少爺,無恙吧?”蕭文問。
“你說呢?呵呵。”蕭容笑著從袖袋裡抽出了幾條沾濕的帕子。
一個時辰前,在他看戲時,他就讓蕭玉去買了帕子來,別看這帕子的料子不怎麼樣,但它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吸水性好。那酒端起來,看似是他喝了,實際上,他移花接木,全部倒入了袖袋的帕子裡。
賴清絕對想不到,在上一世,也就是21世紀,他其實各種電視劇都看過的,就這樣一個下藥的下三濫小把戲,老實說,他還不看在眼裡呢!
“今夜,那賴清想必都要棄歪嘴了。”想想那賴清不甘的模樣,蕭玉就想笑。
“好了,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小予在家都要等著急了,蕭容彎了嘴角來,一下午不見,他想他了。
今夜的計劃落空,賴清心裡本原就不怎麼舒服的,這才一回到家,又見著了姚家哥兒這那醜醜的臉,更加的不爽,他隨意地擺了擺手,撂了一句話,’我困了’,就徑直回屋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