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正好嗎?以藍利那性子,水蓮若配了他,是最合適不過了。
許多事兒,宜早不宜遲,有時候,遲則生變,不若現下就說。
“水蓮今年多大了?”
夫夫同心蕭容一開口,小予就知曉了他的意思。
“十六了。”聽到這樣問,水蓮心下略有些奇怪,微抬了眼兒。
“可曾許了人家?”這次是小予問的。
“少夫郎說笑了。”水蓮臉上掠過了一絲苦澀。
像他這樣的出生,找個良人不容易。何況,他還有個年歲小的弟弟在身邊,要嫁過去,一定是要帶在身邊的。這條件一說,幾乎所有之前說會娶他的人,都打起了退堂鼓,生怕會拖累了他們,這事兒最後也都黃了。
“那我為你說一門親事如何?”將水蓮的表情收在眼底,小予笑著問他。
“少夫郎……。”小予的這句話,讓水蓮忽地抬起了頭,眼瞳裡帶了幾分錯愕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信得過我,我便為你說一門親,如何?”小予又問了他一遍。
“水蓮自是信得過少夫郎的,一切……一切全但憑少夫郎做主就是。”水蓮回了回神,言語間微頓了頓,對著小予作了個揖,退了出去。
“小予。”藍煙換回了原來的衣裳,和顧向從裡屋走了出來。
“小煙。”
“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們回去吧!”看人都齊全了,蕭容說道。
“好。”
“好呀!”
蕭容從齊樂那兒接了大氅來,替小予穿了起來,顧向也是同樣的動作。
一件大氅,自己披也是披,但在淩國,夫君為夫郎披大氅,那是對夫郎表示喜愛的一種象徵,夫郎們都巴不得呢!
出了前廳,正門口,要上馬車時,不遠處卻是有人爭吵了起來,聚了些人,將路堵去了一小半,再加上這幾日路上本就擁堵,一時馬車倒穿不出去了,只能暫時停在了那兒。
吵架原因貌似是一普通百姓不小心撞擦到了一個有些身份的少夫郎,那少夫郎剛從‘秋水伊人’取了新衣裳來,這不,這一小擦不要緊,新衣裳掉到了地上,上面自然是粘了土了。
小事兒而已,那百姓都道過歉了,可這少夫郎卻不依,硬要他陪。周圍人見他如此,紛紛都指責起了他,他身邊的小侍見情形不對,也勸了幾句,那少夫郎才悻悻地走了。
走的時候,還回頭狠狠瞪了人群一眼。
“居然是他?”看清那人後,蕭容頗有些意外。
這一回頭,讓小予懷疑自己是認錯了人。
“那是梁仙?”
“嗯。”蕭容輕點了點頭,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梁仙被黃縣太爺家的小子休了後,不是說送去道觀祈福去了嗎?緣何會出現在京師?看他那打扮,以及他身邊的小侍,還穿的起‘秋水伊人’的定製衣裳,手頭應該也是寬裕的。
可瀾州的梁家似乎沒有這樣的能力呢?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