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值得他留戀的,他幹脆和他阿爹分了家,帶著他阿麼留給他的錢財去了舅父家,舅父對他挺好的。
可男子漢大丈夫的,他卻不願寄居人下,這幾年,他一直在外飄著,看看書,也看看風景,可卻也不能一直這樣飄著,而居無定所,。他書唸的好,從家走時,正好考中了秀才,那便走仕途這一條路好了。
人生在世,總要有所作為的,雖不求作為多大,但最起碼能讓自己不去後悔。
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是極渴望去有一個自己的家的,以前不覺得,現下,這一刻,這種感覺卻是強烈極了。
也許是該回去,與舅舅,舅麼商量商量他和表弟的事兒了。
“顧兄是怎麼了?”蕭容見他不動筷,問道。
“無事,有些想家了而已。”說罷,挾了一塊‘紅燒魚’來,細細地挑著魚刺。
“顧兄吃這個,多吃點。”想家的時候,往往是人心裡最為脆弱的時候,蕭容也沒多提,而是將話題岔開了去。
“這個也好吃,顧兄嘗嘗。”謝江也為他挾了一塊兒‘紅燒肉’吃。
“好。”
在蕭容和謝江的熱情招待下,謝江面前的小碟子裡很快滿檔了起來,這一頓,謝江吃得很好。在這叫做‘瑰園’的地方,讓他有了溫暖的感覺。
飯後,小予和陶葉身子重,早早回去歇著了。蕭容幾人還小聊了聊天,吃過宵夜後,‘老把式’將顧向送回了‘福隆客棧’。
隨著這要放蕭容剛來時,見著這麼詭異的情景,他一定接受不了,可當他適應了這兒,他卻覺得這樣的畫面美的不得了。
“小予,累了吧!”一進門,蕭容就見小予在地中央走。
“不累的。”小予回頭,回了蕭容個燦爛的微笑來。
“齊樂,去端熱水來吧,該洗漱了。”他這一笑,讓蕭容的心底莫名的軟。
“好。”
齊樂出門了,齊開侍奉著小予換了睡衣來。
小予的睡衣是蕭容特意去布店裡選的貼膚料子,晚上穿著睡覺特別的舒服。
這是八月下旬,天空裡只有下弦月,這燈罩裡的燭火一熄滅,屋裡瞬時變得漆黑一片。
“小予,睡了嗎?”蕭容的聲音在屋中想起。
“沒有”小予斜側著身轉了過來,與蕭容面對著面兒。
“我摸摸。”蕭容將
黑暗中,小予看不見,但他能感覺得到小容哥的小興奮,甚至是嘴角的笑,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這”蕭容輕聲說著,
“乖,時候晚了,睡吧!”
血脈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在蕭容的安撫下,消停了下來。
“小予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