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這得剛察覺了就喝藥,堅決把病毒扼殺在搖籃裡,這樣才好的快。
不僅感冒是如此的,什麼病都是如此的,絕對不能拖,一拖小病就變成了大病。
當即,蕭容就讓‘老把式’去容家找老大夫開了藥方,去醫館裡抓了草藥來,回家就在廚房裡熬上了。
也就連續喝了兩天,這病症就減輕了許多。
但為了保險起見,陶葉這幾日裡還是宿在小予那兒比較安全,至於蕭容嗎?睡偏廳裡了。
蕭容這邊一有事,就忘了郭揚那邊。這些天裡,郭揚還是一如既往地出去,然後,天黑時再回來。
鋪裡的一切幾乎都是蕭峰在打理,今晚郭揚回來時,蕭峰看見他眉間出現了幾許凝重。
“郭哥,可是有了什麼事兒?”蕭峰忍不住問了句。
“嗯,有些事,但現下還不到說的時候,等能說時,哥定會告訴你了。”郭揚忽然笑了起來。
“先去睡吧,天也不早了。”
“好。”
吹熄了燈罩裡的燭火,郭揚有些輾轉反側,躺在一個人的床帳裡,眼睛睜開著,看著床頂的紗幔,他兀自呵呵笑出了聲音。
這在人生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的高亢,讓夜半肚子疼起身去院裡蹲坑的小夥計誤以為撞見了鬼。
嚇得一溜煙跑回了屋裡,捂在撲通撲通跳著的小心髒處,跳進被窩裡,緊緊地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次日,他還同別人講起了這一事件,可其他人都不相信,只有郭揚在聽到後,笑了。
不過他也沒打算解釋,也著實是沒法去解釋的。估計一開口就會讓他人覺得他不正常嗎?想想,還是算了吧!
不瞞別人說,郭揚最近有了小秘密。
他前段日子在一次上街時,不經意間和一位少年時的熟人之人邂逅了。
而這位熟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以前的主人家的哥兒——殷蘭。
四年前,主人殷家突遭人陷害,說欠下了他人巨大銀兩,因為規定期限內沒還上債務,官府竟判殷家舉家發賣抵債,當時他和弟弟以侍僕身份被發賣去了勾欄後,幾經輾轉,被蕭容少爺買了下來,他和弟弟才得以有了今日的活法。
自與殷家主人分開後,就再沒見過,以為這一生可能就無緣再見,天各一方了,沒曾想卻在帝京裡見了面兒。
當日他手裡的東西撒了一地,一個穿著灰布的哥兒忙低頭道歉,蹲了身撿著。包著桂花糕的紙包開了,一塊滾落出的桂花糕,在觸到一個四五歲孩子的露大腳趾鞋子後,不動了,那孩子忙攥在手心裡,然後,偷偷地想往自己的嘴裡塞。
“小竹,你在幹什麼?”那哥兒啪,伸手拍在了那小孩手背上。
“哥哥,我餓。”那小孩頂著一張髒兮兮的臉,吮吮指尖,半紅了眼睛,卻愣是沒讓淚掉出來。
“乖,小竹乖,再忍忍,就好了,回去我們就能喝粥了。”那灰衣哥兒小聲哄著那小孩,還為他揉了揉紅紅的小手。
“哥哥,我不疼的。”小孩吸了吸鼻子,嘴角努力擠出笑。
“嗯,小竹真乖。”
安撫好弟弟,那灰衣哥兒走上前來向郭揚道歉,說怎麼賠都可以,他可是看出了郭揚身上的料子並不便宜,甚至還等著挨一頓打,接過那人卻說走吧,還把那包破了的桂花糕送給了他們。
“哥哥,我現在能吃了嗎?”小孩抱著桂花糕袋子,仰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問灰衣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