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互相算計
“嗯,擺在那兒,縣老爺他也想當爺爺嗎?”王宣不經意地道了一句。
“?”小予低聲呢喃了一句。他也挺喜歡的,待明年行了成人禮後,。想到此,小予的面色不禁紅了起來。
“是呀,最重要了。”陶葉默默地看了看自個兒,臉上帶了幾分苦悶,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沒什麼動靜呢!
“小予,想什麼呢?你再不吃刨冰都要化沒了。”王宣看著他手邊桌上的奶味兒刨冰,冰渣都要化成水了。
“小予哥,你要不吃就給我吧。”小謙是個一心專注吃食的孩子,面前已有兩個刨冰空碗了。
“不行,你已吃太多了。”小予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小予他們這邊說完的時候,蕭容這邊也聽完了。
“哦,知曉了。”
蕭容淡淡地開口,嘴角小小挑了笑出來。
“別人的事兒還是別人折騰去吧,他還是好好抱著他家小予過日子就是。”
謝江這幾天常來,和蕭容討論讀書心得,蕭文、蕭玉、謝函他們三個也打成了一片,小予、陶葉、王宣、張家哥兒、小星他們呢?在一起說說做菜、繡花。。。。。。之類的,這生活過得倒也舒心愜意。
縣衙家眷的臥房裡,梁仙一臉陰沉地坐在床榻上,眼眶深陷,眼裡還有血絲,看著像似一晚上沒閤眼了。
地上亂七八糟地有東西攤了一地,什麼‘花瓶’了,‘被子’了,‘湯碗’了,‘酒壺’了等等等等,殘渣碎片鋪滿了地,想要找個落腳的地兒都難。
“少夫郎。”
一個小侍推開門,手裡端了一個託盤走了進來,託盤上有粥和兩盤賣相不錯的小菜。他將託盤放在桌上,朝著梁仙走了過去。
“少夫郎,多少吃點兒,您這樣下去,主夫郎該心疼死了。”
“阿麼。”
提到自己的阿麼,梁仙的臉上落了兩行淚下來。
人嗎?不管是誰?脆弱無助的時候,總是會不由地想到親人。
“說來你是從小就跟著我的,嫁到黃家,這麼些年,也就你對我最好,也最是真心實意的。”
“少夫郎快別這麼說了,小的是您的貼身小侍,小時候那會兒,要不是主夫郎和您心善,小的早就被凍死或餓死了。當踏進您家門的那一刻起,小的就認定您了,這一輩子都對您忠心。”
小侍眼眶紅紅的,看著下一秒就要開哭了。
“少夫郎,您多少吃點兒,您這樣豈不是讓主夫郎擔心嗎?坤公子已不在了,若您再跟自個兒的身子過不去,主夫郎他——。還有,少夫郎,您為了那麼一個妓館出來的賤人生悶氣,不吃不喝的,不是正遂了他的心思嗎?他本就是沖著哥婿和地位來的,此刻,他在臥房裡還不知怎麼高興呢!所以,您一定要好好吃飯,養足精神了,才能將那狐貍精給攆走了,再說了,說不定少爺對他也就是新鮮幾天的熱度,您和少爺幾年的夫夫了,少爺心裡還是念舊情的。”
“也對。”
聽完小侍的話,梁仙唇角攸地綻出了一抹冰冷的笑,他先前是被這件事給沖昏頭腦了,現在想來,是他沒沉住氣,自亂了陣腳,差點兒還鑽了牛角尖,幸虧有這小東西提醒了,他梁仙怎麼可能是好惹的,惹了不付出點兒代價,這完全不是他的作風。
“話說的不錯,你去為我把粥端過來,我吃。”
“好。”
梁仙邊喝粥邊在心裡計劃著,臉上的變化讓身旁的小侍看著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少夫郎的臉色簡直是太可怖了,一會兒冷笑,一會兒仇視,眼神裡似要噴出火來,猙獰的不得了。天知道,這些年,他留在少夫郎身邊是怎麼度過的,若不是他慣會投其所好,眼尖兒靈活,估計早被買去勾欄了吧。就這,他還是免不了被責打,現下這袖口底下還是黑黑的淤青呢,都是少夫郎不順心時給掐的。伺候少夫郎的其他小侍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呀,不滿三月,就被少夫郎以各種理由給發賣了,這縣衙的小侍就跟流水似的,但誰又敢說一句不字?
私下裡他們都知道一句話,那就是‘惹誰都不能惹到少夫郎,那簡直就是母夜叉’嗎?可他卻偏偏把少爺和縣太爺及縣太爺夫郎哄得服服帖帖的,向來都是站在他那邊,只有這一次,似乎出現了點兒偏差。
梁仙吃飽喝足,找侍僕進來收拾了屋子,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帶著燉好的補品去看那位妓館裡出來的哥兒了,那叫一個無微不至,關愛至極的。對此,黃少爺對他贊賞有加,誇他大度,晚上時,就順勢去了他屋裡過夜去了。
不僅如此,這第二天一早,梁仙還親自去醫館裡請了大夫來,還買了好些個貴的補品,除了縣老爺夫郎那兒,其它的一股腦兒地全送進了那位哥兒的居所,沒為自個兒留下一丁點兒。
“這手段還真是高。”
當八卦信兒傳入蕭容他們的耳朵裡時,蕭容也不得不說梁仙者腦子轉的快。一味的抗拒,只會將這位黃少爺越推越遠,倒不如軟了性子,先穩下來再說。以蕭容和梁仙交手的經驗來說,這梁仙最會伺機而動了,他到要看看這梁仙接下來要做什麼。
小予他們幾個去逛街時,就又有新段子出現了。前兩天人們還當笑話說的事兒,這兩天是話鋒突變,紛紛說這縣太爺的兒夫郎有容人之量,那館裡的哥兒也是好運氣,能碰上這麼個正主兒。當然,這些都是男人說的。
“黃少爺那事兒你們聽說了吧?”有人開始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