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套路,身為21世紀的與電視相伴長大的公民,這種陷害的套路、橋段在電視裡可是要演到幾歲孩子都能猜到的地步了。
可偏偏就是有人這麼不識趣兒,暗地裡上門來找虐了。
說來這人就是‘燒烤店’斜側面那家吃食店的人,姓朱。自蕭家的‘燒烤鋪子’開張以來,人們都被那什麼勞什子‘麻辣燙’、‘冒菜’那種之前沒聽過的菜名兒給吸引走了,這一來,他們家的生意雖不至於是一落千丈吧,但銀子卻是少賺了不少,這倆夫夫晚間關店門一算,眼裡都冒火了,誰樂意自家的生意被別人這樣白白地給搶走了?
說不如做,這不,第二天一開店門,這倆夫夫就去後廚找了個打雜的大家都眼生的小夥計,來搗亂了。這家夥先是要了一砂鍋‘冒菜’,吃到一半時,腦袋像波浪鼓似的,前後、左右、把能轉到的方向都轉了一遍,看沒人注意到他,飛快地從衣襟裡翻了一隻死蟑螂出來,抬手就往砂鍋裡扔去。
可還沒扔進去呢,只覺腕間一麻,手一抖,那隻蟑螂脫手直接掉了下去,只覺面前一陣風過,他剛因吃驚而半張開的嘴角突地似有什麼東西飛了進來,然後直逼喉嚨,還沒來得及知曉那是什麼,他就‘咕咚’一聲嚥了下去,隨之胸腔裡似乎泛起了一股惡心感。
嗯。其實猜也能猜到,這是秦意的傑作了,堂堂的宣王府暗衛,有著常人沒有的敏銳直覺,早在那小夥計四顧張望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沒有當時就出手,只是想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本以為他會來下毒的,卻是找了一隻死了許久的蟑螂來,那他就自個兒吞下去好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今天來只不過是小王爺想吃‘鐵板燒’了,過來為他包些回去,沒曾想卻被他撞見了這麼一幕。現下,他已拿好了吃食,正打算回去呢,路過那小夥計身邊時,周身的氣息冷冷地擴散了出去,壓得那小夥計不由地往後仰了仰腦袋。
“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小夥計在秦意走後,立刻逃了似的奔出了門去,出去後,他還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心髒。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撿回了一條命,也算他的命好,只想要放一隻蟑螂進去,他吞的也是蟑螂,若是毒藥的話,他此刻就該斃命了。以秦意的身份,區區一個死人,他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官府那邊他也自有解釋的。
可憐的小夥計在晚間吃過飯後,一陣的狂吐,到最後膽汁兒都出來了,之後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才算緩過了勁兒來。
後來,那倆夫夫賊心不死,又派了另一個夥計來,想故技重施,結果被夥計當場抓了個現行,還供出了背後之人。
自秦意看到那件事後,就同蕭容講了,蕭容當即就召集大家開了個小會,讓他們在日後多留意某些人的詭異行為,還真讓他們給留意到了。
這一下那倆夫夫是‘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被官府罰了銀子後,生意連之前都不如,‘門可羅雀’不說,人們還在背後指指點點個不休,都說他們壞了良心,三個月後,‘朱氏酒樓’實在是經營不下去了,那倆夫夫只能是收拾行李、變賣了酒樓,如過街老鼠般去其它地方謀生了,經此一事後,再也沒有別家上門找過麻煩,當然,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既已開了鋪子,生意也不錯,蕭容沒什麼可操心的,便攜了小予、小謙、謝江、蕭玉他們在省府裡逛了起來。
省府大,他們就找了幾處有趣的地方,何況,有林鴻這個大向導在,他們也不愁去不了好地方。
“小容覺得這片竹林如何?”林鴻笑著問。
“心曠神怡。”蕭容深呼吸了幾次,青竹葉的香氣。
“確實是。”謝江也頗喜歡這種味道。
“我還帶了酒過來,要不要喝上一兩杯。”林鴻讓小廝從馬車裡搬了一壇子酒來。
“好呀。”蕭容欣然同意,景緻天成,自然少不了喝少許酒祝祝興,酒嗎?點到為止。
“好。”謝江也覺得這兒環境極為的不錯,難得的雅靜,很適合喝點小酒。
有酒又有景,那就得有詩,蕭容倒也沒什麼意見,他雖然沒多少才華可以出口成章,但他是21世紀來的,唐詩宋詞也是背過的,從腦子裡淘幾首出來還是可以的。
謝江開頭,蕭容隨後跟進,倆人一來一往的,一人一首,內容以‘花草’為主。
輪到蕭容時,蕭容想到了一首詠梅詩,南宋陸遊的詞牌名為蔔運算元的。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好詩,詩意很好,且意有所指。”謝江對這首詩高度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