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被蕭容這一招弄得是一頭霧水。
“他這是什麼反映?”
他正要開口時,卻被蕭容接過了話。
“治罪嗎?的確是挺唬人的。”
蕭容雙手交叉抱著手臂,笑得一臉的戲謔,繼續道。
“縣丞大人,別說的這麼嚴重,剛才也說了,誣陷才會被治罪,但若不是呢?其實,是不是在誣陷,在這兒的各位大人心裡想必是一清二楚吧?”
蕭容這話說的雖含蓄,但已然是在啪啪打那幾位的臉了。
謝江和王林四人都被蕭容這魄力驚呆了,敢和知縣這麼說話,也是沒誰了。
“放肆。”話說到這兒,黃縣太爺終是繃不住了。拍了聲書案,霍然立了起來。
這本是體現威嚴的一件事,但和黃縣太爺的那副容貌一搭,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是嗎?”蕭容直直地朝他望了過去。
“肖容,說話要負責任,你這言論已經是在藐視官威了,本官定要治你個目無法紀之罪。”黃縣太爺怒了。這個肖容真真是太過可惡了,區區一介秀才也敢對他不敬,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挑釁他的權威,對於這種‘執迷不悟’的人,他出手也就順理成章了。
“大人你——。”
“容哥。”
“少爺。”
“小容。”
這一刻,王林、阿風、馬鳴、謝江面上都焦急不已,對蕭容此時的處境極為的擔憂,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這下是將縣太爺得罪徹底了。
“真是太好了。”
門外的梁仙不免喜笑顏開。
“呵呵,肖容,只要你犯錯就好。”
“藐視嗎?大人,你還待怎樣?”蕭容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唇瓣,這‘帽子’扣下來,還真是不小。
“來人,將他給我。。。。。。。”
黃縣太爺話還未說完,就看見蕭容手裡多了個牌子。
“那是。。。。。。。”
“不知大人可認識他?”
蕭容拿出的是一枚令牌,是那次戚小侯爺為感謝他幫忙送給他的。當時,只是順手收了,沒想到,這次它倒真派上了大用場。
這是一枚通體雪亮的銀質牌子,正面最中間是篆字書寫的‘侯’字,四周邊雕有蛟蟠劍身;背面的中間刻的是一個‘戚’字,只比正面的‘侯’字略小,四面是複古的紋飾,在最下角還有兩個小字‘鏡然’。整個令牌做工講究,很是精緻,一看就是出自巧匠。
“這是。。。。。。。”黃縣太爺看清楚那是什麼後,立刻忙不疊地跪了下來。
“大人,您這是——?”縣丞和文書不解道。
“還不快跪下,這是戚侯府的令牌。”
黃縣太爺恐慌了。是他看輕了這位少東家,能讓羽林衛出手的人,有戚侯府的令牌也並為不可,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些人這麼幫他?
“撲通,撲通。”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戚侯府,大淩國幾朝以來,僅有的一個異姓侯爺。因戰功顯赫,且戚家世代忠義,故而極受皇上的器重,位同王爺。即使是這樣,戚家也從未恃寵而驕,反而是恪身守則,名聲自是非同一般。
在帝京,身份顯赫之人都有皇家頒的專屬令牌,而這些象徵王族貴胄的身家令牌的詳細圖樣,都下發了,所以,每個官員的手中都留有著備份。黃縣太爺也自是見過的——戚侯府令牌。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肖少爺您不要計較。”
黃縣太爺擦了擦額角密集聚攏的水珠,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