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件事兒只有幾個人知道的,訊息封鎖的極嚴,我們家小公子剛好和他是好友,我也是無意間才聽到了一句。至於報複嗎?那肯定有的,不過,聽說讓幾個神秘人給嚇住了,後來就作了罷。”那小侍悄悄道。
“哦?這肖少東家不簡單呢!也難得現下還有對夫郎這麼一心一意的人,還真是少見,我。。。。。。。”
人群裡你一眼我一語地小聲議論著,這邊蕭容邊依著客人的要求包著涼粉、涼皮,邊和齊予在聊著天。
當王豐、劉天他們後知後覺地出現在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極為和諧的情景。
“少東家,我們來幹吧。”郭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睡醒了?”蕭容望了眼走上前來的四人,開口道。
不知是吃多了犯困,還是天熱的原因,本想著是打個一刻鐘的盹,卻不小心睡到了這會,還讓少東家在這受累,真是。。。。。。。
“那你們來吧。”將四人的自責收在眼裡,蕭容扯了扯嘴角,放下手裡的夥計,牽著小予離開了前堂。
“少東家人真好。”
“誰說不是呢?我們能攤上這麼個好主子,是我們的福氣。”郭揚眼角微動,回了一句。
這廂宣王睡得很熟,也很放鬆,可能是這幾天路上太過勞累了;也可能是這兒讓他感到非常的放鬆。直聽到窗外並排走來的腳步聲時,他才悠悠轉醒過來。
不管如何說,他也是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崩了幾個月的弦,難得在此刻徹底放下了。
自新皇登基以來,國之根基不穩,佞臣興風作祟。為挽國事,他在朝堂上需經常習慣性地繃著臉,做出冷麵王的表情,讓一些別有心思的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不敢冒然去輕舉妄動,這也曾在一定時期內起到了不少的震懾作用。這兩年來,千金重的擔子時時壓在他身上,有時候,讓他衍生出一種無力窒息的感覺。
想想這幾個月來在帝京發生的事,猶似夢一場。好在眼下,一切事情都已過去了。
當初昭王舉兵逼宮,他嗅到危險氣息,提前交代屬下將小謙帶了出來,希望將他安頓到安全的地方。父王去的早,阿麼一年前也撒手人寰,徒留下他們兄弟二人,小謙是他決心要護住的寶貝。
至於他,他和當今皇上是血脈至親的堂兄弟,父王在世時一生忠君愛國,他亦是如此,註定是要捲入宮廷是非鬥爭之中的,哪怕是會失掉性命,他也決然不能退縮。可小謙不一樣,他做了那麼多安排,派人送送他離開,卻不想在路上還是被人偷襲了,小謙不知去向,一時間斷了所有線索。
當小謙遇襲的事兒傳回京都時,他陡然間覺得心在瞬間揪成了一團,好在小謙在落難時遇上了蕭容,不然後果還真是難以預料。所以在面對蕭容時,他除了感激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其實,早在兩個月前,他就知道了小謙還活著的訊息。雖說心裡對他想念得緊,卻是一直耽擱至今。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這樣做。
一來呢,叛亂剛平,雖未殃及到其他地方,京都確是受害不淺。很多有不軌之心的高官被拔除,職位格外空缺,提拔回京任命的人員大多因路途遙遠,還在路上奔波。京裡人手一時間不足,為防戰後京城混亂,他必需留宿京中整頓軍務與經濟,直至新官到任。
二來,他也怕昭王餘孽未肅清,冒然派人去帶回小謙,反而給敵人可乘之機,會讓他們提前得到訊息而害了小謙。所以他一直沒付諸行動,未免打草驚蛇,只是派了暗衛在暗中保護。直到半月前,他才安頓好手頭上的一切事務,從京都快馬加鞭趕來接小謙回去。
有腳步聲在屋門口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有節奏的敲門聲,宣王整整衣裳,向門口移去。
“小容哥,小予哥?”小謙是被開門聲驚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叫了一聲正進門的蕭容和齊予,一骨碌坐了起來。
“醒了?來先喝點水。”蕭容上前將桌上的茶水拿給了他。
“嗯。”小謙端過茶杯連喝了幾口,微嘟起了嘴角,帶著些小小的不滿足:“他想念刨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