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小謙都被蕭容他們當弟弟看,現在小西來了,正好滿足了小謙想當哥哥的心。
累了一天,蕭容進來時,小謙早已迷糊著夢周公去了,而齊予手裡正拿著一本書斜倚在炕邊那看。
“小西送回去了?小予怎麼還不睡?也不怕著了涼。”蕭容走過去從齊予手裡拿走書,把他塞回了被子裡。
“嗯,小西剛剛睡著了,梁阿麼過來抱走了,你忙完了?”齊予從被窩裡探出頭,問了一句。
“嗯,鋪子的事有眉目了,白天去城裡時,去了舅舅那一趟,說明天就有訊息了。明兒一早我就進城去看看鋪子,小予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你買回來。”蕭容褪去外衣,掀開被子朝齊予靠了過去。
“小容哥,我什麼也不缺的,我有你和阿麼,還有小謙他們就足夠了。”齊予嘴角彎了彎,稍往裡挪了挪。
“真是個傻小予,哪有哥兒像你這樣的?快睡覺吧。”知道問不出來,蕭容也沒再問,他湊到他臉頰邊吻了吻,把他往身前摟了摟。
“嗯。”齊予輕應了一聲,閉上了眼角。
第二天,天一亮,吃過早飯後,蕭容就叫王林和阿風陪他去了城裡。
“紫閣綢緞莊’裡,大舅和二舅都在,店裡離不開人,商量了下,大舅留下來看店、招攬生意。二舅負責帶著他們去看房。
路上二舅簡單介紹了幾處要賣鋪子的地兒,讓蕭容心裡好提前有個數。
第一處鋪面在城裡的中心街,在瀾州縣城的繁華地段,光有個臨街鋪面,卻不能住人,價錢也貴,就那麼個小鋪子,不下三百兩,蕭容果斷地放棄了。
第二處鋪子,地形也不錯,是好幾條街的交彙處,人來人往的,要是在這開了店,準保錯不了,可惜後院太小,只搭放著兩間柴房,也不能住人。真要買了,還需另投資銀兩重建房子,太麻煩,蕭容暫時也沒那份心思。
至於第三處鋪子,它位於窮人和富人的交界處,位置也不錯。最重要的是這兒房子大,也敞亮。臨街的這邊是個二層,以前是個雜貨鋪子,後院也大,有八九間屋子。聽說是家裡唯一的哥兒嫁了個江南商賈,前不久剛給那商賈生了個胖小子,很是得商賈喜歡與看重。這不,商賈一高興,答應把二老接過去養老了,這幾天正收拾家當呢,這房子最近可是著急著賣呢!
蕭容他們繞房子細細看了一圈,對這院子挺滿意的,就是不知價格怎麼樣?是否也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二舅領他們和房主見了個面,坐下來商議了下,本是要二百四十兩的,但最終卻以二百兩銀子的價錢將房子買了過來。
接過房契的那一刻,蕭容懸了這麼多天的心終是踏實下來了。
將房契揣好,去看了看外麼麼,外爺爺這幾天不在家,說是去南面打理生意了。在外麼麼家吃過飯,又去街上買了些必需品,諸如調料、肉之類的。
路過地攤時,蕭容發現一個拿小胡桃核雕的手串,甚是精緻,便買了下來,準備回去拿給齊予。他買了就走,絲毫沒注意到身旁正站了一個脈脈含情的哥兒,對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可惡。”
見蕭容走遠了,那哥兒瞬間拉下了臉,那變臉的速度堪比六月的天氣,讓面前的小攤販看了不由得咂了舌。
新買的店鋪需要重新裝修,蕭容特意在此加入了些現代元素。在書房裡廢寢忘食研究了兩天,畫了張裝修圖紙出來。隔天找劉木匠看了看,問他能裝不?不行的話,就去找城裡的木匠師傅。
劉木匠看過圖紙,立馬接單了,像這種新穎的鋪面裝修,在瀾州縣城他還是第一次見呢,乖乖,這也就只有蕭容那腦袋能想的出來,真是奇了,也不知他腦子裡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這難不成是讀書讀的?也許是吧,不聰明的人,能考上了秀才?他也不信呢!
說幹就幹,劉木匠次日就帶著徒弟和蕭容去了鋪子那兒,同行的還有郭家兩兄弟,王豐、劉天、王爹爹、王林、阿風,外加哨兒。總之,蕭容是把能動用的勞力都拉來了。梁阿麼一家嗎?馬禾和馬鳴本也是要來的,可蕭容擔心兩人身子還沒好利落,就先讓他們修養一段時間,總得等病好了不是?
哨兒是這兒的唯一一個哥兒,蕭容帶他來是負責做飯的,他手藝也不算差,從小在家做慣了,早練出手來了。畢竟只有夥食好了,大家的幹勁才會足,總不能餓著肚子不是,有時候‘磨刀不誤砍柴工’,前奏足了,後面一切也就會水到渠成了。
這不也就二十來天的功夫,鋪子就完全變了個樣,變得煥然一新了,極具時尚感。說實話,劉木匠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按蕭容的要求,活計做的那是一個專注、細致。任何一個角落,包括現代觀感的新櫃臺,都挑不出個小毛病,一個字概括‘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