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隊長這麼一來,自己要是不救幾個人就看起來很奇怪。
席清去找怪物的時候,順手救了幾個人,把嚇軟了雙腿的實驗員們全部扶起來,然後給他們指了指樓下的安全地界。
人在大腦不清楚的時候,別人稍微施展一點善意,也會覺得是天大的恩惠。
席清只是指了指路,那幾個人就連聲感謝。
其實就算沒有自己,他們大機率也會下樓,畢竟怪物待在樓上區域。
席清心安理得收下了他們的道謝。
背後的唐閩也低聲說了一句:“你的確變了不少。”
席清看向唐閩,心道這個家夥的腦子也不清楚了嗎?
“我只是隨手做一件好事,而且這麼點小事情也不能稱之為好事吧。”
唐閩回答:“但是你和之前不一樣了。”
唐閩從南方基地來到這裡,對席清的印象是……他惡毒到從他身邊路過,都會被席清踢上一腳。
席清沒有回答,抬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往樓上走去。
他倆去找怪物,前方一個拐彎,就在席清要拐過去的時候。
席清似乎聽到有人奔跑的聲音,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
如果是怪物,肯定不會奔跑,而且聽氣息聲,大機率是一位驚慌失措的成員。
席清上前準備去檢視時,唐閩猛地察覺到危險,聽到了不遠處的滴水聲,他將席清往後面拽:“小心!”
拐彎後方的確是一名實驗員,但莊訣就跟在他背後,不急不躁地走著,腳步輕晃,像是在追蹤自己的獵物。
他的行為如此,但是他的臉卻很是冷靜,無風無波,叫人看不出弱點和當下心情。
他身上滴落的血液出賣了他的蹤跡。
血跡砸在地上,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音,一般人聽不見。
下一刻,一道勁風從席清臉邊劃過,席清一偏頭躲開,直逼唐閩而去。
席清眼角餘光瞥見莊訣。
男人身上滿是血跡,腥味撲鼻。
席清連忙扯著害怕的實驗員到一邊,讓唐隊長來處理,他不插手。
席清喊了一聲:“唐閩,交給你了!”
唐閩對變異者下手非常兇殘,招招下死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他每次抓住莊訣後,就像扣住這只怪物的腦袋,然後猛地砸向牆上,牆體碎石、怪物碎肉迸濺到他的臉上。
砰——巨響後,莊訣身上的傷口又以極快的速度癒合。
莊訣完全不在意防守,也不在意身體的傷口,他只想擰掉唐閩的腦袋。
或許對於他本人來說,就算被開膛也不會死,所以他也下意識認為其他人也不會輕易死亡,必須要擰掉腦袋才行。
兩個男人動作兇狠,一個要擰掉別人的頭,一個恨不得所有的變異者都去死。
直到研究所的人想辦法拿出鎮定劑,併成功紮入莊訣身上……這只怪物才勉強冷靜下來。
唐閩也被迫受了一隻鎮定劑,藥劑大到他直接暈死過去,而那隻怪物抗藥性太強,它只是淺淺睡了一會兒。
很快莊訣清醒過來。
收容所類,他盯著席清,席清一走這家夥狀態就不對;席清在玻璃牆後坐著,他就盯著看。
總部的人一度懷疑是不是席清和這只變異者勾結同黨。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潑髒水也不是這麼潑的。
有人終於說了一句公道話:“還不如說他看上席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