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許主任問,是當前最方便的方法。
今日,席清來得倉促,空手登門,許主任的妻子還是主動讓他進門。
她白日聽老公說,研究所變異者的事情,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質疑席清。
她聽愛人轉述,心中就一肚子氣。
要是自己,估計都要和對方罵起來了。
而席清當時表情沒多大變化,大抵是個忍得住氣的。
席清再見到許主任,客氣地打招呼,說:“謝謝主任今早幫我說話,幸好研究所的變異者被抓回去了,能被抓也就那樣,可能是那兩個巡邏員運氣不好了。”
許主任原本沒在意,但聽到席清這麼說,不禁提醒他:“你最近還是少去研究所那邊。”
“是,我最近還有別的任務。”
席清說起自己的事:“第九基地的人比我想象中要少,要是再多一些厲害成員,我們能輕松不少。”
“話說,我聽人說,以前有個成員挺厲害的,怎麼沒看見對方了?”
許主任疑惑地接話:“誰?”
席清簡單描述了那隻怪物的樣子:“大概一米九,男,黑發,喜歡帶黑色半指皮手套的那位,五官輪廓很立體那位。”
由於席清沒看清那男人樣子,而眼睛發紅,下頜露骨又是變異者的特徵,這都是之後的事情,現在不能說出來。
席清另闢蹊徑,談到對方穿著打扮。
制服裡並沒有配上手套,而現在物資匱乏,很明顯那副手套是對方的私有物品。
席清來了這幾天,就沒有看到誰戴黑色半指皮手套。
或許還有人戴,但是第九基地當前沒有,許主任是第九基地的老人,他一定會想起那個變異者的身份。
許主任幾乎是聽完之後,臉色就變了。
席清心中凜然,這麼快的反應速度,說明那個男人曾經在第九基地的身份舉足輕重。<101nove.重點記憶且忌憚的角色,大機率就是boss了。
而boss往自己身上掛了仇恨值。
許主任吞嚥口水,聲音微啞,聳聳鼻尖:“我倒是知道你說的是誰,但他都是三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席清一愣,不對,年紀套不上,實驗室裡的那個男人看起來至多三十多歲。
許主任詢問:“你怎麼會突然問起他?按道理,死亡人員的名單倒是壓箱底的。”
席清搖頭:“我只是偶爾看見一個人,算時間,應該是誤會,也許只是巧合。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人,他死了?”
“看主任你的樣子,對方應該很厲害,怎麼會死?”席清故作輕松地問。
許主任也不藏著,直言:“對方以前是第九基地的負責人,後來異能失控,在一次任務中徹底失蹤了。”
由於第九基地的人需要執行危險任務,所以人員都很年輕,保證體力、能力、反應力都是最好的時候。
隨著年紀增長後,絕大多數人也會變得力不從心,而且多年累計的傷也會時刻折磨著人。
席清看他像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就在基地總部。
應該是研究所私底下的秘密。
席清說:“對方異能是什麼?也和我一樣是用毒霧嗎?”
絕大多數人都下意識“好為人師”,忍不住“糾正別人的錯誤”,尤其是自己熟悉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