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員嗤笑,接著說:“而是你壓根就沒有和我選擇的權利。”
電工臉色陰沉,卻沒有反駁。
以往,霍起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他只看重結局。
大部分時候,自己說一些話,對方也無所謂。
可現在,自己明顯觸碰到他的逆鱗。
電工尷尬地笑了笑,看向躲在霍起背後的青年。
他心道,沒想到霍起好一口。
席清不喜歡這個中年男人陰險的眼神,側身躲了躲。
心中想著要不要離間他倆的感情。
可下一刻,霍起又像一個無事人一般,語氣尋常地和電工交談:“樓下的人都處理了嗎?”
電工彎腰拿起電鋸:“就弄到了那個面板偏黑的女生,另外兩個躲起來了,我剛剛要去追擊,你就下來了。”
他還把這事怪到了巡邏員頭上。
他倆畢竟是過命交情的人,再大的情緒都沒有生死之事來得猛烈。
席清只能收起離間二人的心思。
巡邏員牽著自己往別墅外走的時候,席清腳感不對。
他低頭,地面像是鋪了一層帶有粘性的液體,黏在了他的鞋底,走起路發出吧嗒聲響。
眼角餘光看到了一旁的朱安。
對方倒在沙發旁,大半個身體被沙發擋住,只露出了一雙筆直僵硬的雙腿。
她已經死了。
席清不敢直面。
縱然他已經見過很多死人,但還是害怕看到殺戮畫面。
他一直覺得只有變態才會享受看到這種現實中的殺戮畫面帶來的刺激感。
巡邏員帶著他走出門。
背後的電工喊了一句:“你這就走了?”
男人擺擺手:“給你弄了,我先帶他回去。”
席清被拽出門外,大雨嘩啦淋濕他一身。
“我可以回別墅拿一把傘嗎?”席清冷得抖了一下,頭發濕漉漉,衣服被打濕,貼在他的身上。
巡邏員也沒讓席清折返回別墅,怕這家夥打什麼壞主意想要逃跑。
他單手取下雨衣,披席清身上。
本來腦子就不靈光了,再淋雨發燒燒傻了就慘了。
起碼,現在的席清下雨還知道往家裡跑。
席清抬手弄了一下寬大的雨衣,一邊偷看眼前穿著一身黑衣制服的男人。
對方穿著行軍靴,衣服布料偏硬,耐磨,疏水性也高,是專業服飾,像是軍隊裡的配置品。
再不濟,也是一些僱傭兵或者安保公司的東西。
這個家夥的身手也很敏捷。
席清的反應速度足夠快,但也沒把握能赤手空拳地打贏對方。
如果他是副本裡的boss,遊戲平臺設定對方的身體屬性偏高,倒也很正常。
而且,自己在別墅裡睡覺時,夢到了兩個殺人犯殺了別墅裡的人。
或許那幾只鬼生前就是被他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