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孟和朋友平時都很喜歡開玩笑,他們三個人這次上島前,表示要嚇哭同行的幾個人。
他們說是拍探險靈異片,其實實際劇本是惡搞片。
他擔心自己成為了被惡搞的一方。
蔣孟戴著黑山羊面具消失,朋友也戴著黑山羊面具倒在地上死掉。
但是他沒有親眼看到朋友咽氣,只看到了滿地的血。
可是蔣孟一開始就準備了超多的血漿。
而且那個戴著黑山羊面具的殺人犯,他穿著寬大的黑色雨衣,擋住了身體,說不定是蔣孟穿著增高鞋。
人在危險的時候,就會無緣無故多一種僥幸心理。
而且席清的反差太大了,這家夥要是有槍,昨晚還跑什麼?
朱力深吸一口氣,心道如果這是對自己的惡搞,他要弄死蔣孟。
想到這裡,他朝席清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朱力推開了冷庫的門,門鎖壞了,只能掩上,不能關緊。
他走進冷庫,或許是密封性不嚴,裡頭的溫度很快就上升不少。
他開啟燈,燈光亮起時,他瞳孔一縮。
冷庫地面都是血,還有泥水,然後又被冷霜冰住,滿地狼藉……
他鬼使神差地順著血跡方向,走向最裡面的那個冰櫃,他顫抖著雙手開啟。
然後他看到了一堆殘肢,朋友的腦袋面朝上,正睜大眼睛看著他。
朱力嚇得大叫,向後趔趄幾步,摔倒在地上。
這時候,外面的席清已經和家人拍好了照片,他說要先把手機放到二樓充電,先一步跑到樓上。
背後的視線始終盯著他。
席清沒有回頭。
不過,他沒有進臥室,而是半蹲在二樓的欄杆上。很顯然,要暴露,必須讓這群鬼知道這事,席清在腦海中在別人面前也說過這事,還是沒被發現,也就是說偷看沒有問題。
此刻,朱力沖出冷庫,撞到了保鏢,他嚇得屁滾尿流:“死人了,裡頭死人了!”
然而這群鬼卻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沒有什麼。”
二姐說:“你看錯了。”
席清的父母一人說了一句。
“沒有死人。”
“沒有死人。”
這時候,他們還是正常的,只是神情詭異。
朱力看著幾個人圍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想到了席清說的話,別墅有鬼,嚇得往後爬。
二樓的席清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麼,沒看出異常。
但是朱力嚇得發蒙,不停地讓喊著讓他們這群鬼滾遠點……
但他說出口一瞬間,席清眼前一花,眼中的親人們變成了詭異的樣子,換了樣子,有老又幼。
他們一個個身形腫脹,面板青紫,咯咯笑著。
席清摸著列車長的面具,聽到了吵雜的鬼語。
“他知道了,吃了他。”
“ 我好餓。”
“吃了他。”
朱力身上升起一股黑氣,而後包裹全身,身體扭曲,骨頭斷裂,他最後的血性就是抄起一個煙灰缸,用力砸在其中老人鬼身上。
煙灰缸砸到對方身上,鬼怪收到了傷害,身上的一塊肉像是腐爛過渡,掉了下去,骨頭也碎了,但是老人鬼像是沒事,朝對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