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別墅裡到處看,家人沒有管自己,沒有讓保鏢跟在自己背後。
好像他只要別跑出這棟房子就行。
席清在二樓某間空置客臥的衛生間外面,擰了擰把手,上鎖了。
他一時不知道是上鎖還是鎖壞了。
但不可檢視的空間,要麼是重要之地,要麼就是副本沒有建模。
席清左右看了看,拿出一根鐵絲開始撬鎖。
他安靜地聽著撬鎖時發出的動靜。
嚇得裡面的朱力臉色蒼白,手中拿著油鋸,他瞪大眼睛盯著轉動的把手。
咔噠咔嚓。
衛生間門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一個黑色的人影貼在門口,一言不發。
門把手轉動幅度越來越大。
他已經反鎖了,但這對外面的鬼影來說,壓根就不是事情。
朱力腿軟,坐在馬桶上,雙腿不斷顫抖,他死死抓住手中的油鋸。
人極度恐懼的時候,理智就上來了。
他握緊了油鋸,心道不管是不是殺人犯,只要對方敢進來,自己就弄死他!
朱力想到這裡,興奮地瞪大眼睛。
反正這裡是孤島,海島上沒有人,死在這裡,要等外人發現,恐怕要等到天荒地老。
到時候,自己早就逃遠了!
門開啟,朱力高高舉起油鋸,突然僵在原地。
槍口對著他的腦袋。
席清站在門外,單手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他眯了眯眼睛,狹長的眸子打探眼前小麥色的男生。
朱力對上席清的眼睛,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看向這位小少爺的表情。
他對席清的初印象是膽小害怕,神經兮兮的。
昨晚他和同伴看到席清跳樓逃跑,嘲諷這傻逼長了一張好臉,沒有一個好腦袋。
但如今,席清的眼神令他畏懼。
此刻,他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有過激舉動的趨向,眼前的青年一定會毫不留情扣動扳機。
一般好看的人,無論男女,生氣時,震懾力總會降低一點。
可他看席清時,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席清的眼睛眯起時,是細長略微上挑的眼型,此刻,他緊抿嘴唇,嘴角略微上揚一點,整個人銳利,像是一把利刃。
席清一歪頭,眼睛瞥了一眼地面,示意他放下電鋸。
朱力一愣。
席清壓低聲音:“蠢貨,需要我教你嗎?”
“放下電鋸。”
朱力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和他爭辯這不是電鋸,而是油鋸。
席清舉槍逼近,湊近他,看著朱力雙腿發軟,跌坐在馬桶上。
槍口靠近朱力的額頭,他嚇得仰起頭主動配合,生怕席清害怕。
這把手槍的質感太過於精細,壓根就不是普通的玩具槍可比擬的。
席清想到昨晚是這個蠢貨和同伴追擊自己,右腿踩在馬桶上,拿槍用力抵住對方的額頭。
“把你昨晚從別墅裡出來後的事情,全部給我說清楚,但凡和我知道的一些地方不同,我就立刻殺了你。”
席清擔心他撒一些謊,左手變魔術一般拿出一把小刀,迅速拋向對方臉上。小刀鋒利,竟直挺挺紮進牆壁裡。
朱力嚇得大腦空白,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