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員拿出繩子,套住這家夥的腳踝,然後將他掛在了一個鈎子上。
屍體在空中搖晃,腦袋一晃一晃,一雙眼睛看著他。
巡邏員和對方對視,雙手抱臂。
他略微彎腰,靠近眼前的家夥。
“呀,頭一次看到屍變。”
巡邏員拿出對講機,外頭的雨水阻攔了一部分訊號,知啦知啦的電流音刺耳。
他向對講機另外一頭的人說:“過來,我遇到一點小麻煩。”
對講機那邊的人,說話卡頓,語速很慢,像是多年老煙嗓有些咯痰啊:“什……麼事情?”
巡邏員挑眉:“一件很刺激的事情,還有,幫我把屍體處理了,我不熟練。”
過了一會兒,對方緩緩開口:“行。”
巡邏員轉身,不理會背後吊著的屍體。
他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徑直往二樓走去。
他在一樓弄出來動靜,席清在二樓房間也聽到了。
巡邏員沒有開燈,就藉著客廳幾盞閃爍的壁燈往上走。
席清躺在床上,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要是強行破拆,應該會引起“家人們”還有保鏢的注意力。
席清寄希望於他和那群鬼先鬥起來。
下一刻,席清聽到了鑰匙扭動聲,他腦海中像是煙花炸開,空白一瞬。
他有鑰匙。
門外人正一把把試著鑰匙。
鑰匙當啷聲在淩晨的夜晚分外明顯。
席清想到那個夢。
對方進門後,毫不留情殺人,絲毫不害怕法律的懲罰。
他來殺自己的?
席清嘴唇囁嚅,被迫從被子裡出來,露出臉,強忍住恐懼睜開眼睛。
他赤腳躲在門後,屏住呼吸。
然後巡邏員開啟了門,卻沒有第一時間進來,而是握住門把手,用力推開門。
男人先伸進來一隻手,朝門後的席清揮了揮手打招呼,輕嗨了一聲。
席清舉起小刀,又猛地收回去。
紮中對方的手掌不致命,等會兒顫鬥起來,自己不一定贏。
對方態度還行。
席清偷襲不成,默默藏起來雙手的小刀,裝出不知道對方是電鋸殺人狂的樣子。
對方歪了歪頭,側頭看向躲在門後的席清。
巡邏員看向穿著睡衣光腳沒穿鞋的席清,說:“大晚上不睡覺,容易精神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