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空氣悶熱,泰金喊醒了被子裡的席清。
他指向行李箱,說:“因為療養院出事,不少人這兩天都選擇離開,我負責送一些病人上車,自然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員大多數也是我的人。”
泰金給席清換了一件外套,戴上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看著席清的眼睛,突然低頭吻了吻席清的眼睛。
“寶貝,車上見。”
席清推著行李箱,看向泰金,問:“那你呢?”
泰金說:“你們是幫人搬執行李的工作人員,我不可能跟著你們一起去,不過我最後會上車的。”
泰金抬手摸了摸席清的臉:“畢竟,我還想處理掉總是跟在你身後的那個雜碎,不是嗎?他叫做周江,是嗎? ”
席清歪頭,扯開了他的手。
男人嘖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好了,騙你的,我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席清也不想和他鬧翻,小心翼翼地問:“可以把我的小刀還給我嗎?”
“不給,我覺得……”男人勾起嘴角,“當定情信物挺好的。”
話音剛落,他就見到席清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抿著唇瓣努力控制著不要哭出聲。
“那是我去世的叔叔留給我的最後念想,他說希望我能用兩把小刀保護自己,別的東西……”
席清想到楊大絮,抬手捂住嘴:“我可以給你別的東西,但是小刀我是真的不想給你。”
他說完,做好了小刀丟失的準備,可下一刻泰金往他懷中扔了一把小刀。
“好吧。”
席清喜出望外,睜大眼睛看著他:“你也算沒有要我命,你想要什麼東西?”
自己都快出副本了,席清對泰金的火氣也沒之前大了。
他是真的想再刷一刷泰金的好感度,萬一搖一搖,還搖出別的“裝備”,自己就算徹底賺了。
泰金靠近席清,往他臉上吐了一口氣:“我沒什麼需求。”
他說完,輕輕捏了捏席清的臉頰:“我想和你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席清猛地後退幾步,漲紅了臉看著他。
他頭一次聽到別人如此直白地說出那兩個字。
真是不要臉啊。
席清臉色變了變,硬生生轉移了話題:“我先去搬運東西,火車快到了。”
泰金嘖了一聲:“剛才還說答應我。”
席清輕哼一聲。
泰金揮揮手,讓席清跟著自己的心腹們先以搬執行李為理由離開。
至於他本人,他和席清不同,他尊敬的院長父親說過了,不許他進入站點,怕他離開。
所以,他需要藉著送客人上車為由,才能進入車站,但他也不能在車站裡停留太久,免得院長父親懷疑自己。
他準備卡著時間,進了車站,上車開車。
院長再不樂意,也抓不住自己。
泰金安靜地聽著火車鳴笛的聲音……
他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又梳理了頭發,縱然受傷了,但是他還是強撐著起來。
泰金走出帳篷……
暗處,周江口中倒數著,等待著時機。
但火車到站,鳴汽笛時,周江直接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