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利雖然沒吃,但對他倆的印象很好。
謝利將食指放在嘴邊,比出一個“噓”的動作,而後面帶微笑地和對方打招呼。
“你們好,可以不要暴露我嗎?這座療養院的院長和工作人員好像在做違法的事情。”
老夫妻笑著對視了一眼,而後反問:“你是說更換一些人體器官的事情嗎?”
老男人死死盯著謝利,他的眼神叫謝利頭皮發麻。
白發婦人則正在欣賞謝利,目光宛若黏糊糊的蛞蝓,一直粘在謝利身上。
好像謝利是一件標好了價格的商品。
她對一旁的丈夫說:“等抓到他之後,可以檢測一下,看你倆是否排異,這家夥的身體太棒了。”
謝利原本就是在試探對方,沒想到這兩個人奔著自己來的。
不……準確來說,這座療養院的人都是這樣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老婦人張開嘴就要大喊,下一刻被早就做好準備的謝利徑直沖過去,一柄鋒利的刀片瞬間劃破她的喉嚨。
年邁的老頭也逃不過……
死之前瘋狂掙紮,說著狠話:“你殺了我們,我的子女不會放過你的。還有療養院的其他人,你以為我們只是普通人,你等著,我們會讓你生不如死!”
謝利沒有囉嗦,劃開了這家夥的脖子。
做完這一切的他,看向遠處的黑暗。
他不確定席清是被人綁走,還是援兵救了他。
搖擺不定時,謝利選擇往廚房走去,他要毀掉療養院……
就算他會得罪一群有錢有勢的老不死的,也要這樣做,只有這樣日後才會徹底安心……
但大火燒起來,謝利往地下療養室的方向跑去,有工作人員看見了,說:“是他放的火!”
“抓住他!”
大家追丟了,只記得他往療養室的方向跑去,或許是跑進去了,但是療養室也起了大火……
火光沖天,朦朧細雨中,雨水澆不滅火焰,也澆不滅其他人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尤其是那些年邁的病人。
他們躺在宿舍裡,做著美滋滋的夢,夢想著自己可以找到相匹配的年輕軀體,換掉他們腎髒,或者抽出他們的鮮血並注入到自己體內……
他們甚至連別人的牙齒都不會輕易放過。
他們擁有了太多的錢,只有更加長遠的生命才能享受金錢帶來的快樂。
一場大火,燒死了多少令人做嘔的畜生。
火勢越來越猛,已經跑到了半山腰的周江察覺到動靜,眼角餘光瞥到山頂方向紅光一片。
男主火燒療養院了。
周江並不吃驚。
因為他知道院長扣下男主的車輛時,男主想辦法把車裡的汽油全部弄出來留存。他先將存放有幹柴的廚房點燃,隨後又點燃了雜物間……
雨水和火焰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前來追擊他和席清的工作人員半途被喊回去救火。
周江樂得輕松,揹著席清一步一個腳印兒往山下走去。
席清在不久後清醒過來,趴在周江的背上。
頭頂頂著周江的沖鋒衣外套,沖鋒衣防水,正好當雨披用。
淩晨的山下小鎮沒有想象中的寂靜,遠遠看著,席清就瞧見有車輛向著山頂的方向開去。
不過,他倆走的是小路,而那群人開車走的大道,並沒有面對面撞在一塊。
席清睡過頭了,並沒有看到山頂療養院起火,小聲問:“這群npc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