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覺得掌心又燙又硬。
他用力地抽開自己的手前,報複似得用力按壓了一下,看著對方倒吸一口涼氣,下一刻,維德輕輕頂了一下他。
席清剋制住拿出小刀給他來兩刀的沖動。
只是惱羞罵了對方一句:“流氓,你自己待著吧!”
而後,席清佯裝氣憤,拿著防彈衣大步出門,順帶著還把門關上,好不讓列車長發現他往哪邊走去。
房間裡,維德噙笑起來:“原來談戀愛就是這種感覺啊?”
情感和身體上的雙重需求都被滿足,很爽。
維德眯起眼睛,想起席清剛才看到自己身上燒傷時,並沒有露出鄙夷討厭的神情,而是一門心思要扒開防彈衣看看具體的傷勢。
席清沒有詢問維德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不讓他回憶痛苦。
對方把自己當正常人來看,維德喜歡這種感覺,越想身下越難受。
他側頭看到床頭疊著席清的幾件衣服……
此刻,席清拿著防彈衣,立刻穿在自己身上。
剛剛做完這一切,他走出衛生間,撞見了來找自己的列車長。
原本他和周江約定第十車廂的衛生間為二人集合地,周江和江風行會在附近盯梢。
席清一過去,只要他倆在確定沒危險的情況下就會現身。
席清看著眼前的列車長,脊背發涼,幸好自己沒趁著這個功夫去找周江!
列車長伸出手,點了點席清的胸口:“穿上了?”
席清挽住他的手臂,仰著頭,可憐兮兮地說:“你知道的,那個謝海追殺我,我怕他偷襲。”
列車長想起這回事,點點頭,沒有讓席清脫下防彈衣。
臨近中午。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接近,但是四周還是一片戈壁,了無人煙。
不過隨著地形拔高,溫度降低了一些,一些人抱著取暖。
而富人車廂這邊,大家正在優哉遊哉吃著中飯。
服務員將牛排放到他們面前。
他們手中拿著刀叉,臉上掛著笑容,口中談論著別人的生死,就像是在議論一隻螞蟻該不該死。
那種高傲蠻橫的狀態,實在叫人惡心。
“哦,我家園林裡的一個傭人,她想要提前幾天拿走當月薪水。你們知道的,只有付出才能有所回報。不過我也不是歹毒的家夥,我只是讓她學狗爬了會兒。”
“為了金錢,他們當真是連尊嚴都不要了。”
“怪不得怪物只在窮人車廂那邊吃他們,哈哈。”
那一桌人說話很不客氣,其他富人也像席清這樣,在暗自打量他們。
有些人露出了無奈的神情,有些人則是玩味,似乎這樣的舉動非常正常。
席清看向說話的那些家夥,他們身上的飾品就算經過幾十年的歲月加成,放在後世售賣,也不算特別名貴的物件。
起碼說話的這個人,在富人車廂裡,絕對不算最頂尖的那一批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