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別碰她！”
席清撞到後腦勺，幸虧泥土松軟，才沒有腦震蕩。
席清回過神，咬牙，看向眼前的boss，伸出雙手包住男人的拳頭，大聲喊出來：“我挖墳只是為了幫你。”
華司一愣。
席清的口吻和眼神變了，變得不再軟弱。
以前總在人前服軟，掉著眼淚，好像只是一個無能的富二代。
現在四目相對，他突然覺得之前那些，只是席清偽裝出來的假象。
席清抓住時機，加快語速：“我發現了真相。哥，躺在這裡的女人她不是你的妻子，從未和你在一起過，或許她只是被她的妹妹騙來這裡，然後被你殺了。”
“她的丈夫委託了一位不靠譜的調查員先生，前來找愛人。”
農夫聽到有人說他的妻子，單手掐緊席清的脖子：“胡說八道！我愛我的妻子，她會一直陪著我，她沒有丈夫……”
席清毫不畏懼，大聲反駁：“你要是真的不懷疑她？為什麼在你的房間裡會掛著那麼多她的照片？！”
“你在旁邊還備注好了照片寄過來的時間和你覺得疑惑的點。哥，我不是故意進你臥室，我是發現有人在騙你，我想搞清楚一切才不得以偷偷溜進去的。”
席清強行解釋。
然後立馬換了一個話題。
“哥，你是不是想用照片，將殘缺的記憶串聯起來？”
農夫咬牙，吐血“沒有！”
農夫想下手，他想要席清閉上這張嘴，可上方的拳頭砸不下去。
下一刻，席清咳嗽了好幾聲，大聲喊：“不要繼續再渾渾噩噩地痛苦下去，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你也想脫離困局，那不如去開啟新的生活！”
“我什麼都知道，關於你妻子的事情，關於一切，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農夫舉起的右手，手緊握成拳，就是砸不下來。
身下的青年看起來很弱，或許只要一拳，就可以送對方歸西。
華司突然低下頭，席清看不見對方的臉。
眼前的男人渾身是傷口，低著頭，低聲嗚咽，像是受傷的野獸。
他聲音嘶啞：“請告訴我……”
席清扶著氣息虛弱的農夫回家。
對方受了傷，走路搖搖晃晃，但死不了。
席清不想補刀，做無用功。
客廳裡的穆菲和胖男生看到“丹”又回來，正要說話，但農夫目光陰測測地看過來，他倆閉上了嘴。
席清扶著農夫坐在沙發上。
男人一坐下來，撕開上衣，就拿起放在茶幾上另外一把小刀開始撬掉傷口處的子彈。
小刀戳到男人的胸肌，畫面血腥，席清不敢看。
席清坐在地上，靠著沙發，低著頭抓緊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睜眼，農夫上身纏繞著很多紗布，又多套了一件寬松的黑色短袖上衣。
沒死。
男人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和妻子的照片，他仔細摸著照片，眼神晦澀不清。
他對席清說：“丹，我的相機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