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爾也會流露出害怕的一面,她心中有著秘密,讓她整夜輾轉難眠。
面前一大一小兩個boss還在吵誰來換藥時。
席清聽見農夫煩躁地說:“他要是偷襲我,我立馬擰斷他的脖子,當成飼料埋地裡當農肥。”
席清聞言,雙手顫抖,脊背一陣陣發涼。
華司此刻說出“殺人”二字,彷彿一把刀懸在席清的頭頂。
農夫都殺掉了三個人了。
可他忘得幹幹淨淨,逼迫其他人和他扮演“正義遊戲”。
席清試圖反抗。
但看著眼前的男人,身上是常年幹活時留下的痕跡,精壯的肌肉叫人看得清楚。
昨晚,對方壓住自己時,那動靜,席清耗費了全身力氣也沒辦法推開。
席清原本想繼續假裝對方老婆,誆騙boss互相廝殺,或者引導對方去追擊楊大絮。
但昨晚像個痴漢喊著老婆的農夫,到了白天,就失去了晚上的記憶。
識時務者為俊傑,席清靠近對方,低下頭,非常乖巧地說:“別殺我,我可以給你上藥的…… ”
華司還以為這個富二代少爺做事會粗手粗腳,會弄痛自己。
但是,席清動作輕柔,學習很快。
席清以前沒有給人上過藥,也沒有給自己上過藥。
席家父母覺得各行有各行的所長,受傷了要讓醫生看,如果家庭醫生包紮傷口更好,那就應該讓醫生來做。
處理好了這一切。
席清害怕對方又把自己綁起來,於是主動走到角落裡。
五名保鏢和三名學生被綁住手腳也扔在角落裡。
席清走到這群人的身邊,熟練地抱頭蹲下。
席清心中默唸,看不見自己,看不見自己……
boss失血過多死掉,爭取等會兒就死……
席清心中碎碎念,一旁的穆菲給他使眼色,讓席清給她松綁。
見席清不動,還屈膝試圖撞席清,被席清一腳踢回去。
疼得穆菲臉色蒼白,看著面前眼神冷漠的男生。
席清小聲警告她:“麻繩太粗,對方打得結太緊,我給你解開,肯定會驚動農夫,不想死就老實點!”
但是穆菲惡毒地看著他。
含糊地說:“等我爸爸救我出去,你死定了!你家的生意也死定了!”
穆菲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在這裡的人就等著瞧吧!
每隔兩天,保鏢們就會給父親報平安。
等到明天早上,保鏢們一旦不及時給父母發訊息時,她的父母肯定會前來救她。
到時候這群人都得死!
席清看不出對方的所思所想,聽不清穆菲在嘀咕什麼。
也就繼續和對方說話。
此刻,因為處理完肩膀傷口的華司,又拿著繩子大步流星走到席清的身邊,蹲下來準備給他重新綁好。
席清低著頭,看著男人腳上的厚底靴子,再看到那根又粗又糙的麻繩,手腕上還留著捆綁時的紅痕。
還很痛。
席清鼻頭一酸,眼淚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