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學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群男生湊過來,提議送他去醫務室。
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青春期的男生總是有著各自的癖好,總是喜歡和人摟摟抱抱。
而席清從小到大不喜歡別人和自己親密接觸。
父母和哥哥姐姐知道後,也減少了抱他的次數。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親密接觸和送自己去醫務室,不是一件事。
有人搶到了送他去醫務室的機會,託背起他,用雙手架著他的雙腿。
席清很少曬太陽,大腿的面板格外的白,此刻,寬松的中褲捲到大腿方便散熱,露出白皙的肌膚。
青春期的男生相處時,已經開始無可避免地在意色和性這個話題,無論是正向欣賞,還是背地覬覦。
看到白皙的肌膚,有人臉紅了紅,打趣。
“比班花的腿還要白嫩,操,真想摸一下。”
其他人沒接話,但有人露出有趣的表情,的確起了這個心思。
是同性同學之間的打鬧?還是自己都還沒有發現的別有用心?只有他們本人懂。
也有人謹慎開口:“小心席清扇你,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眾人不吱聲了。
席清真的會很生氣的。
自此之後,席清沒讓任何人背自己。
如今,昏睡之時,席清感覺自己趴在哪裡,身體一晃一晃,胸膛貼著對方的背部,雙腿夾住男人的腰。
男人的手握住自己的膝彎處,很有力氣,輕松地背起他走了很遠的路。
席清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四周昏暗,下半夜,月亮已經西沉,周遭沒有光亮。
他什麼都看不清,
葉子偶爾會劃過他的手臂,刺痛發癢。
腳踩在腐敗堆疊的落葉上,發出沉悶的沙沙聲。
席清意識到喬納森揹著自己走出公寓,正走在叢林裡。
他嘶啞地問:“我們……去哪裡啊?”
喬納森正在往上走,解釋道:“之前來的時候,有路過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村子裡應該有藥或者村醫。”
席清趴在他的肩頭,迷迷糊糊地想,開車去那個地方都要在盤山公路上花幾個小時,走山間近路不迷路恐怕要一天多。
男人低聲說:“我們去治病。”
席清安靜聽著,黑暗中,不知過來多久,副本boss嘶啞的嗓音響起,他聲音幽幽,發出邀請。
卻聽得席清頭皮發麻。
他問:“席清,你想成為我的同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