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江處理了那幾個家夥後,並沒有接著教訓自己。
他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角落躺下來。
席清站在原地,盯著周江,看著對方艱難地挪動著。
周江屬於強撐狀態,也不怎麼管身上的傷口。
席清小心翼翼地問:“你不睡床嗎?”
周江枕著雙手,閉上眼睛:“你睡吧,我隨便找個地方都行。”
席清想了想,沒和他爭論,選擇了更舒服的木床。
席清翻來覆去睡不著。
煤油燈已經熄滅,外頭冰冷慘白的月光照射進來,順著破舊的沾滿灰塵的窗戶,照亮了一小方天地。
周江躺在地上,他沒蓋被子,臨睡之前,席清給他吃了很多藥,防止傷口感染發炎。
而有些藥物的副作用就是嗜睡。
他或許已經睡熟了。
席清並不清楚羅浮給自己的藥物中有哪一種的副作用會讓人昏睡,但賭運氣。
反正周江全喝了。
夜一深。
黑暗中,席清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牆前,準備拿下掛在牆上的獵槍。
席清準備搞偷襲。
席清正視二人實力差距,明白只有偷襲,才有可能打中周江。
自從知道周江會變成狩獵怪人後,席清對於殺掉周江這件事情,感覺輕鬆了不少。
就在席清剛剛拿到獵槍時。
一雙冰涼的大手從背後捂住了嘴巴,席清睜大眼睛,瞳孔震顫,背後的家夥力氣很大,禁錮住他,一動都不能動。
耳畔的氣息炙熱,男人彎腰,將腦袋枕在席清肩頭,靠著耳畔,呼吸沉重。
周江呼吸時,胸口的噪音很重,他的確受了很重的傷。
氣息亂了,明顯處於非常難受的狀態。
席清的臉被男人輕輕摸著,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帶著一點色情意思,這樣的動作本就親密。
周江聲音嘶啞:“大晚上的,想著給你前夫報仇啊?”
席清如臨蛇蠍,身體一僵。
男人的手指摸過自己的嘴唇,指腹輕輕蹭著,牙齒磕到了周江的手指,
黑暗中,席清張開嘴想咬下去,最後張開嘴又半途反悔,變咬為含,隨後又松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周江笑著問:“你在幹什麼?想咬死我嗎?”
周江摩挲了一下手指,心道嘴唇還挺軟的。
席清不吱聲,裝死。
下一刻,周江一點不客氣,單手一用力,輕松地將人扛起來,席清嚇了一跳,雙腿在空中蹬了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