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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夕可不知道如今人族大乘正在暗自揣測自己。
縱然知道了，也只會不以為意，一笑了之。
此時的他，正在地仙靈境之中，始祖妖魔樹之下盤膝而坐，默默複盤今日這一戰。
“不得不說，祖龍神通驚人，法則領悟到了法則之鏈層次，又有仙府奇珍招妖幡，完全就是真仙戰力！今日一戰，能勝相當僥幸。”
實際上，祖龍恆定自身的打法，堪稱賴皮到了極點。
方夕甚至懷疑哪怕降世仙人，在受到地仙界天地法則壓制的前提下，都未必是祖龍之對手。
若不是自己提前購買了真仙符籙，又施展‘九曲黃河三花仙陣’，今日恐怕就只能一走了之了。
雖然拖時間也能將祖龍活活拖死，但日後風評可就不好說。
‘縱然九階仙陣，其實都難以拿下祖龍……’
‘真正令我獲勝的，還是最後那一枚‘道種雛形’……’
雖然是從祖龍口中得知，但方夕立即明白，自己這生死法則凝聚的虛幻種子，怕是什麼很不得了的東西。
‘說起來……也是祖龍倒黴。’
‘其首先被我削走大量氣運，才會導致作為對手的我行事順風順水……生死道種雛形加持太上北鬥司命神光，我如今又施展不出，看來當時只是靈光一閃地爆發……’
‘不過這顯然是一個很好的思路與方向……代表太上北鬥的神通還有進階之餘地。’
方夕雙手一合。
生死法則之力浮現，黑白交雜，兩儀混元，驀然凝聚，化為一顆半虛幻的種子。
“枯榮訣主修生死，凝聚生死法則之力乃是理所應當……但出現‘道種雛形’，就有些不同尋常。”
被祖龍一口道破之後，方夕自然查閱諸多典籍，最終還是從真仙界那一批雜書之中，找到相關記載。
雖然只有只言片語，不涉絲毫修行口訣，但對於之後境界，卻是有所揭示。
根據記載與方夕猜測，似乎‘道種’此物，乃是比法則之鏈更加高深的法則運用層次。
而‘道君’，同樣是真仙之後的境界！
真仙修道，因此真仙之後，便是證就‘道君’！
成就‘道君’的前提，或許就與‘道種’有關。
因此看到自己凝聚‘道種雛形’，祖龍才會驚駭到說出‘道君之姿’的話來。
“如此看來，妖族之中應當還有一批涉及真仙的古籍……倒是可以日後收繳上來看看。”
畢竟祖龍都知道‘道君’這個境界，顯然乃是有所瞭解。
或許妖族底蘊之中，就有從某處仙府秘境之中發掘出的相關典籍！
“但是……我對生死法則的領悟還十分淺薄，遠遠不到凝結道種的層次，哪怕只是個虛幻雛形！”
枯榮訣雖然算是一部十分不錯的真仙級功法，但在真仙之後就後續無路，顯然也不太可能做到此種事情。
至於‘諸天寶鑒’乃是虛空至寶，幫助提前凝結‘道種雛形’不說沒有可能，但可能比較微小。
方夕審視自身，默默思忖，心中突然浮現出一絲明悟。
“莫非……”
他轉身，看向了背後的始祖妖魔樹。
八階的妖魔樹依舊鬱郁蔥蔥，只是又帶著一股腐朽之意，顯然與上次自己晉升大乘，地仙之道融合部分天地靈根有關。
“道果造物！”
“始祖妖魔樹乃道果造物，我以地仙之道令元神與始祖妖魔樹融為一體，終於觸及‘道果’了麼？”
九州界一直研究不出道果造物的奧妙，完全是因為‘道果’太過高階！
而如今，方夕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