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出聲的兩條蛇面面相覷,只想一勞永逸解決掉面前麻煩的颸風,打量著棕黑眼王,又看了看面露期待的小蛇,妥協似的往後挪了幾公分。
鏡流開心地蹭了蹭他,體貼的伴侶讓他鬱悶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一些。
但與小蛇理解的意思不同,颸風退後,卻是為了更好的進攻,他不喜歡這個聽葉留下的累贅。
於是,在在場眾人與蛇始料未及之時,這條體型龐大的眼王以雷霆一樣的速度,張大嘴巴,一口咬住了棕黑眼王。
不似叼小蛇那般細致小心,颸風鋒利的牙尖難免與眼王發生了一些不太友善的交流。
自去年春天與聽葉相遇後,就一直被聽葉精心呵護的眼王,已經許久未受過這樣的痛楚了,他疼得發出了尖銳的嘶鳴。
鏡流見狀趕緊上前,試圖讓伴侶放開這條可憐蛇,但颸風敏捷地躲開了他,直立起身體,平視著眾人。
“鏡流,你再說一遍,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蛇,颸風含含糊糊地對自己的伴侶詢問道。
他喜歡鏡流,所以容納不下任何插足在他們之間的蛇,哪怕這條蛇或許只是他們甜蜜日常中的過客。
本來因為颸風出爾反爾的行為有些氣急的小蛇,在看到伴侶眼中的憤怒後,他愣住了。
片刻後,“颸風,”輕喚著伴侶的鏡流緩緩靠近了自己的伴侶,像往常一樣攀上了他的軀幹,緊緊貼著他的頭,“我只是為了信守我的諾言,盡管我不知道教會他生存是對是錯,但如果我不守誓言,”
將身體翻轉到颸風面前,注視著那雙如夜般深沉的眼瞳,吐著信子,鏡流說出了未盡的話語“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
聽到這樣的話,颸風愣住了。
“啪——”眼王掉到了地上,他纏緊了鏡流。
小蛇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但他沒有掙紮,蹭了蹭颸風的面鱗,小蛇溫柔地勸慰著自己的伴侶 ,“我不知道聽葉是否跟你說了什麼?但你從來都是條會遷怒的蛇,颸風。”
對於油鹽不進的蛇,鏡流使出了看家本領——撒嬌。
本來還在為小蛇準備短時間拋棄自己,一心一意去教導那條蛇而生氣的颸風,在鏡流上揚的尾音中,那堅冰一樣的心瞬間化成了一灘水。
“每天,每天只能有一個早上的時間,會了就讓他滾。”他妥協了。
小蛇蹭了蹭自己口是心非的伴侶,“颸風,沒有任何蛇比得上你,我愛是你,也只是你。”
這句話讓颸風打起了雞血,他好像全然忘卻了與聽葉的仇怨,幫著柳妝等人一起安葬了她,甚至還貼心地為聽葉的伴侶——那條名叫觀雲的棕黑眼王找到了暫居的巢xue,儼然一副乖巧好蛇的模樣。
但雞血的作用是暫時的,沒過幾天,這條不知道第幾次被活體十萬個為什麼打斷與伴侶親密的蛇,又開始後悔了。
“你,能不能,離我跟鏡流遠點!”
觀雲呆呆地站在原地,“為什麼?”他疑惑地發出了詢問。
忍無可忍的颸風把這條極其沒眼色的蛇追得抱頭鼠竄。
“真熱鬧啊……”
不忍直視的鏡流發出了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