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沉穩的伴侶溫柔地看著他,墨色的瞳孔中映出了鏡流的倒影“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離了我就活不下去,小蛇,你太看低自己了。”
說完,颸風在笛悅出現後就凝在心間的殺意突然消散了,不管面前的蛇怎麼試圖吸引小蛇的注意,但鏡流只會愛他。
他們是伴侶,是彼此許諾過要相伴一生的愛侶。
想到這兒,颸風憐憫地看笛悅一眼,將懷裡的小蛇輕柔地叼起,扭頭放在了背鱗上,鏡流無比熟練地纏住了颸風的軀幹。
兩條蛇親密又熟稔的動作,給興奮的笛悅潑了一盆冷水,他默默地對比了一番自己與颸風的差距。
不管是體型、外表還是戰鬥力都差對面蛇一大截的笛悅,有些喪氣地垂下了頭。
“你們,一直都在一起嗎?”
這條對鏡流充滿了雛鳥情節的蛇,還沒完全死心。
“是,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回答了笛悅後,羞澀的小蛇用尾巴戳了戳颸風,如果不是鱗片遮擋,他的臉現在應該紅透了。
被鏡流戳的渾身一震,扭頭看了看小蛇,颸風會意地打斷了兩條蛇的交談。
“鏡流,我們該回去了。”
這樣冷酷無情的分別之語,讓笛悅瞪了颸風一眼。
颸風平靜地回望他,“這是小蛇和我的領地,如果你不想死在我的毒牙下,你現在就該離開,而不是來覬覦我的伴侶。”
被戳穿了某種不可告蛇的小心思,笛悅倏地直立起身體,張開枕鱗,對著颸風發出了風鳴。
但颸風壓根沒把這條蛇放在眼裡,他讓試圖勸架的小蛇先回到芭蕉樹下,面對著笛悅緩緩立起了身體。
比笛悅大了一倍的體型,讓直立的颸風看起來頗具威懾力,甚至不需要露出毒牙,僅憑體型帶來的壓迫感,颸風就讓笛悅心中瘋狂打起了退堂鼓。
笛悅瞬間洩了氣,趴回了布滿枝葉的地面上。
“我會盡快離開,但我想向你澄清一件事,我對漂亮,我是說鏡流沒有非分之想,”垂頭喪氣的笛悅,委屈地看了看重新爬向颸風的鏡流“我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無關情愛與慾望。”
壓根不信的颸風“嘶”地發出了一聲嗤笑,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我不在乎,反正你這輩子都打不過我。”
沒等笛悅憤怒地“嘶”出聲,在小蛇到來之前,颸風壓低了聲音,發出了威脅。
“你是鏡流的朋友,所以這一次我不殺你,但是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能指望我會向對待小蛇一樣對你,”吐了吐信子,颸風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蛇,“再有下次,我保證,你會成為我跟鏡流飽腹的佳餚。”
笛悅甚至不敢反駁颸風,充血的圓瞳憤懣地看著面前的蛇,不可否認,他跟鏡流確實天生一對。
於是,憋屈的笛悅只能在小蛇歡快的道別聲中,有氣無力地擺了擺尾巴,以示告別,隨後,笛悅朝著兩條蛇相背的方向迅速游去。
他打算在雲河附近找一片新的領地……
但鏡流與颸風都不知道這條怯懦的蛇的打算,或者就算知道了也並不在意。
重新回到巢xue的鏡流看著表情不對勁的颸風,猝不及防地被伴侶壓在了小窩裡。
“颸,颸風!”
巢xue裡傳來了鏡流不滿的風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