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淡淡的笑了笑,“值不值得這種事情,還是我說了算,父親,您也看到我平安了,不需要在這裡陪著我了,畢竟清年那邊的事情太多,還得處理呢。”
傅蘇揚嘴角抽搐,看著傅瑾年的樣子又不好發作,直接起身,“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回公司看看,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傅蘇揚走後,傅瑾年看了看輸液管,伸手想要直接扯掉,蘇安瀾現在怎麼樣了,他不記得最後兩個人是怎麼被救出來的,也沒有人跟他彙報相關情況,除了焦慮還是焦慮。
蘇安澄見著傅瑾年想要從床上下來的樣子,立馬沖進病房,單手按著他的肩膀,“你這是在做什麼?”
傅瑾年看著匆忙的蘇安澄微微詫異,“你怎麼在這裡?”
“安瀾是我的弟弟,我之前就到現場了,只不過火勢太大根本進不去。”
傅瑾年點了點頭,“嗯,我進去的時候房梁燒斷了好幾根,我的肩膀也砸到了。”
“瑾年,現在安瀾還沒醒,他的情況比你稍微嚴重一些,不過不用擔心,醫生也說了,總是會醒來的。”
傅瑾年咬著唇邊,長舒了口氣,“要是我再快一些就好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蘇安澄笑了笑,“這種事情怎麼能怪盜你的頭上呢,再說你已經盡力了,綁匪的目的就是他,現在已經很好了。”
傅瑾年苦苦的笑了笑,“嗯,只要他沒事就行,安澄,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
蘇安澄從病房裡出來,看了看並未躺下的傅瑾年,徑直出了醫院。
傅瑾年想要起身,肩膀的痛感瞬間讓他卸了力氣,蘇安瀾的樣子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想要清空,卻無濟於事。
蘇安瀾還沒有清醒,他把握的唯一重點是這個,是不是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還是以後不會醒來,簡直心煩意亂,以前還沒有這樣的感覺。
蘇安瀾靜靜的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聽到醫生護士的話,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的很,身體確實不受指揮,有種被壓在床上的感覺。
頭腦也有些混亂,像是一片空白,醫院,他究竟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全部都是空白。
傅瑾年的液體終於全部滴完,從床上起來,腳步還有些虛浮,不知道蘇安瀾的病房號,便詢問著周圍的護士,扶著牆往前走。
來到病房外反而沒了進去的勇氣,只是靜靜的看著還躺在床上的蘇安瀾,心中莫名的焦慮,真的可以醒來麼?
傅蘇揚從醫院回到家中,卓曼一臉諂媚的迎接,“老爺,瑾年怎麼樣啊?”
“已經醒了,這件事情不是你辦的麼,怎麼會傷到瑾年?”
卓曼拿著絲綢手絹,輕輕掩面,“老爺,我怎麼會知道,當時說的就是讓蘇安瀾消失,誰知道他們這麼沒輕沒重的。”
“卓曼,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檳城那邊的襲擊案,最好不要讓我知道跟你有關,這幾個劫匪處理的幹淨麼?”
卓曼眼神陰鬱,“老爺,這種事情怎麼會跟我有關系呢?這不就是針對蘇安瀾的綁架案,是他得罪了人,才經歷這麼一場劫難,怎麼又能怪到別人的身上?”
傅蘇揚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場火災的報道,眼神陰晴不定,伸手拽著卓曼的胳膊,“卓曼,我說過,這件事情只涉及蘇安瀾,你的手不要伸的太長,瑾年不是你能動的人。”
卓曼咬著牙,露出一抹笑,“老爺,我怎麼敢呢?瑾年可是我們傅家的希望,清年那不成才的玩意兒,現在都不能獨當一面,瑾年在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開始管理公司了。”
“卓曼,我這是警告你,瑾年的事情我來處理,你明白了麼?”
卓曼看著傅蘇揚一臉凝重,認真的樣子,不容置噲。
“我知道了,可是老爺,瑾年這麼在乎那個私生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萬一再為了他以身涉險,那不是更加棘手,我的意思是斬草除根,根源是蘇安瀾,那就除掉他,瑾年身邊什麼優秀的人沒有,偏偏喜歡這一個。”
傅蘇揚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心有餘悸,說到底的確問題的根源在於蘇安瀾,“嗯,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考慮,你,在家裡好好待著,有些事情你的手太長了,清年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他的能力,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