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還沒回過味,趕緊定下來!
顧澤禮果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見他伸出一隻小拇指,“拉鈎!”
賀聽瀾十分配合地也伸出一根小拇指。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話不多說,眼看著離午時只有一個多時辰了,兩人趕緊牽上馬,帶著兩個隨行保護的羽林衛,一個猛子紮進圍獵場。
賀聽瀾也不著急去獵野豬和麋鹿,而是先在主獵場兜兜轉轉,打了好幾只野兔和野雞。
打獵用的弓箭和馬匹都是羽林衛統一給配備的,他需要先熟悉熟悉,等上手了之後再去獵野豬和麋鹿。
賀聽瀾提著剛獵到的野兔,摸了一把它的毛。
嗯,這皮子質量真不錯,柔軟順滑,倒不太像純正的野兔。
一般來說真正的野兔夥食不會太好,毛發也不會這麼幹淨有光澤。
大概是羽林衛故意在這群野兔的棲息地投放了很多食物,再加上金陵城位處南方,氣候宜人,動物們的毛發也更柔順,不像北方的那樣幹枯毛躁。
這樣一來,王公貴族們獵到的獵物既漂亮幹淨,又沒有失了野性,狩獵的過程依舊刺激有趣。
帶回去給傅彥做個圍脖,賀聽瀾美滋滋地心想。
自從上次他給鬱夫人送了個珠銀狐皮的手捂子之後,傅彥就酸溜溜地說:“光顧著孝敬婆婆了,也不知道給你相公送一個。”
賀聽瀾很是無語,就哄他說冬獵的時候打只野兔,給你做個兔毛手捂子。
“哪個大男人用手捂子?”傅彥嘴硬道。
“那就做個圍脖吧。”
“這個可以。”傅彥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你可別忘了啊。”
這回他該高興了吧?賀聽瀾心想。
另一邊的傅彥剛和顧澤宣說完話,準備進圍獵場。
按照先前答應陳銳的,傅彥裝作隨便挑選的樣子選中了陳銳和另一個人。
“你們兩個,跟我走。”
傅彥在看到陳銳的一瞬間,下意識摸向腰間的那塊硃砂佩,卻發現——
空空如也!
硃砂佩呢?
傅彥愣了一瞬,猛地想起來今天早上被顧澤禮拿走了。
當時他把顧澤禮給推了出去,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快硃砂佩一直在對方身上。
這會應該還在顧澤禮那邊吧。
傅彥猶豫要不要找顧澤禮把玉佩要回來。
但轉念一想,這樣做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再者說,顧澤禮雖然大大咧咧的,可他也懂得借別人的東西要好好保管,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算了,先去打獵吧。
傅彥翻身上馬,帶著兩名羽林衛進入到圍獵場裡面。
可是,怎麼還是有些不放心呢?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好像心裡總有個事懸著。
罷了,或許只是自己多慮的毛病又犯了吧。傅彥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後。
打獵去!